听了凤子阳的道歉,墨云汐笑了笑摇头说:“景王殿下哪里的话?此事来的突然,咱们谁也没有准备,要怪也只能怪那不安好心胆大妄为敢在宣王府动手的刺客们,说来我们都是受害者,轻云又怎好怪罪景王殿下呢?”
墨云汐说着摊了摊手,这手又好巧不巧指到了凤子斌的身上,凤子斌见状得知墨云汐是铁定了和自己过不去了,可到头来他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冷哼了一声往旁边站了站,这下墨云汐总不会再指到他的身上了吧?
墨云汐这次本来就是纯粹故意戳凤子斌的痛脚,真正的算账是要在此之后,所以见他躲开了之后也就没再追着欺负,而是转而问凤子阳:“景王殿下,轻云昨日虽然听说了你们要来宫中把昨日发生的事情细细同陛下说一说的事情,却不太清楚你们当
时是如何商量的?咱们这事情又该从何说起呢?”
明明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除了墨云汐和凤凌寒之外其他人都在场,墨云汐却偏偏挑了凤子阳来说,说起来是因为凤子阳是他们这些人中年龄最大身份也最高的,实际上不过是她想在凤子阳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罢了。
从最一开始墨云汐怀疑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凤子阳开始,她就一直在思索一件事,凤子阳若是幕后黑手,那他能把凤子斌的原计划了解的如此透彻详细,并且再在凤子斌的计划上再给他闹大,那必然凤子斌的身边有凤子阳的人,而且身份不会太低。
墨云汐从凤子斌那处地下石室出来的时候可不止遇到了一个影子,还遇到了不少人,那些人对这处石室的存在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所以墨云汐就在想,凤子阳安插在凤子斌身边的人是不是也对这处石室有所了解却又无法进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凤子阳听到她有地下石室的“钥匙”必然会做出什么反应的…
正因为如此,墨云汐才在和凤子兰说话的时候故意隐晦地提到了那处“密室”以及她的身上有“钥匙”,不出她的预料,凤子阳虽然面上没做出什么反应,却及时插嘴回了话。
这种反应对于平日里习惯了低调的凤子阳来说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毕竟凤子阳是这些人里同墨云汐最不熟的,就连凤子斌都要更熟悉一点,而且两人的年龄差距也是最大的,这种时候除了凤子斌之外谁开口都不奇怪,但是却是凤子阳先说了话,这件事就颇为值得人思索了…
只是单凭这个墨云汐有些拿不准凤子阳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她才故意把凤子阳往他们的话题中拉扯,俗语说“言多必失”,只要把凤子阳拽进他们这个圈子,只要他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低调到没有存在感,那墨云汐迟早会发现他的问题。
墨云宁显然也猜到了墨云汐的意思,所以便对着凤子阳拱了拱手道:“想必不止是三妹妹,
靖安侯也不太清楚我们昨日讨论出来的结果,所以还要麻烦景王殿下同二人说一下了。”
凤子阳略一思索说:“也好,父皇一时半刻也过不来,本王就给你们再说一说吧,若是本王有哪里没说到的,你们也跟着补充一下。”
说着凤子阳轻咳一声道:“这件事除了凌寒之外大家都亲身经历了,要说的话,昨日我们商量的是从咱们分成两拨人,二弟带着墨家女眷去内院,我们前往前院开始说起。”
凤子阳话音刚落,凤凌寒便反驳了他的话:“不止如此。”
等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时,凤凌寒淡淡地开口道:“昨日我之所以突然离开,是因为有北齐细作探营,而且细作人数将近三百人。”
听到凤凌寒的话,一时之间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凤凌云、凤灵真兄妹以及墨云宁、墨云汐兄妹是事先知道了的,所以并没有太过吃惊。
凤子昂、凤子兰兄妹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三百北齐细作探营是一个什么概念,相反倒没有特别吃惊,而是有些愣住了。
墨云汐悄悄看了凤子斌一眼,发现他原本阴沉沉的脸上忽然就换上了十分震惊的神色,心道果然凤子斌也知道自己是被坑了…
也不怪凤子斌如此震惊,昨日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在他得知了他原本安排好用来骚扰前院人的刺客居然直接把凤子阳等人当做了刺杀目标的时候他的心就没静下来,紧接着又被墨云汐暴打一顿、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一段时间。
等他醒过来处理过伤口之后几乎大半个晚上的时间都在和影子查探到底是谁在暗中给他下绊子,再加上派去探营的那十来名北齐细作本就是去当做炮灰送死的,所以那些人没回来他也没顾上在意。
谁知道那边也和王府的前院一样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原本被他派去探营的十来个人居然变成了将近三百人?
到底是谁要害他!
处于吃惊中的众人并没有说话,倒是凤子阳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开口问道:“三百多人?这么多!这可是京郊军营…京城附近哪里来的这么多北齐细作?”
“不知道。”凤凌寒摇了摇头说,“那些人与其说是细作,倒不如说是死士,眼见要被抓了立刻选择自杀,到最后我们手里一个活口都没有。但是我可以断定,那些人确实都是北齐人。”
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