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地搞完了爆炸试验之后,墨云汐和几位校尉带着最后一批将士回了镇北城中。
那些校尉们自去带着将士们回到自己的岗位,而墨云汐则回到了凤凌寒的帅府之中。
墨云汐回去的时候,凤凌寒手里捏着一封信,正皱着眉头在书房里踱步呢。
被连番爆炸搞的口干舌燥的墨云汐一点也不淑女地自己跑去凤凌寒的书案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灌下去之后这才又倒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勉强像是一个淑女一样看向凤凌寒。
见到凤凌寒那一脸无奈的表情,墨云汐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是哪里的战报么?北齐有动静了?”
凤凌寒无奈地将手中的信放在书案上,坐在太师椅上叹了一口气说:“我倒宁愿是北齐有动
静呢…毕竟我对北齐还有所准备。”
“怎么说?难道遇到了你都束手无措的事情?不会吧?你好歹是大宁的少年战神啊…”说着墨云汐坐在了凤凌寒的书案上,抱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太渴了,她恨不得把这一壶茶都喝掉。
凤凌寒轻哼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少年战神也解决不了灵玉想上战场的事情啊…”
“噗——”墨云汐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刚要开口就被呛到了,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凤凌寒见状忙抬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拍着,柔声道:“你倒是小心一点…刚刚是小白的来信,说灵玉听说京墨来战场了就有些不服气,听说你是军中的校尉之后更是打定了主意要上战场,如今已经在路上了,可能要去安北城和京墨汇合,俩人一起过来…”
墨云汐好不容易咳嗽完了,然后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问:“王爷就没拦着?那可是亲闺女,他也放心灵玉上战场?”
墨云汐不问还好,她这一问,凤凌寒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即便透着半截面具都能感觉得出他的情绪不大好。半晌之后,凤凌寒没好气地说:“哼,父王一遇到儿女的事情就容易出事,这不…那么一个人老成精的老家伙,居然被灵玉下套给坑了,他自己倒好,没感觉出来被女儿坑了,还傻乐呢…”
墨云汐又扯了扯嘴角,这才干咳了一声说:“那什么…这说明王爷疼爱子女啊…咳咳,不过居然能被灵玉给套路了,王爷这是看到女儿就忘了脑子了吧?”
原本正没好气的凤凌寒听到墨云汐这句话之后忽然轻笑了一声,然后摇头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不止是你,母妃也是这么说的,你们婆媳之间倒是挺有默契的。”
墨云汐被凤凌寒一句话噎住,坐在书案上愣怔了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墨云汐忙从书案上跳了下来,然后将茶杯归位、顺手抄起了凤凌寒扔
在书案上的一封军报,动作十分迅捷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看到墨云汐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凤凌寒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开口道:“进来吧。”
门外的陈主簿进来之后先是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墨云汐,这才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信封递给凤凌寒:“将军,北齐有动作了。”
凤凌寒接过信封拆开,看过里面的内容之后对着陈主簿点了点头说:“召集所有人去议事厅。”
“是。”陈主簿离开之后,墨云汐站了起来,同凤凌寒对视了一眼,两人便一起往议事厅走去。
北齐最近已经不是一两次骚扰镇北城了,如果是小动作陈主簿自然不会上报,凤凌寒更不至于召集所有人,如此看来,是他们要有大动作了…
当然,墨云汐没有多想,所以也并不知道,北齐之所以有大动作,和她还有几分脱不开的关
系。
原本北齐就已经被墨云宁磨得没了耐心,再加上粮草仓库被墨云汐炸去了一多半,虽说粮草这东西对于北齐来说不是完全必须的,但是缺少粮草这件事也确实让北齐将领们心中越发急躁了起来。
这种时候,北齐不过是缺乏一个合适的、大举攻城的契机,偏偏墨云汐又给了他们这个契机。
或者说,墨云汐让他们以为有了一个契机。
北齐上下都不知道那一晚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是出自人为,更不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大宁某位校尉顺手为之。这几日来,北齐的将士都以为那是天谴、是神灵发怒了、是神灵不愿意让他们再出兵、认为他们出兵是不对的,因而一直战战兢兢不敢随意出兵。
可现在不一样了。
大宁驻守的镇北城附近大白天的居然响
起了那种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而且陆陆续续响了大半个白天,这岂不是说明大宁遭天谴更厉害、说明他们更不得人心?
即便抛开这层迷信的思想,北齐将士也有自己的想法——北齐营地的爆炸声不过响了那么片刻,就导致了他们北齐军营的炸营,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平稳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大宁这边接连爆炸了一天,那是不是他们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呢?
北齐将士缓了好几天才缓了过来,这种时候要说谁最能体会大宁将士们的感受,那一定是北齐的将士们了——既然如此,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趁着大宁也被天神发怒谴责动摇军心的时候大举攻城。
大宁将领们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