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北城的路上,凤凌寒这个北境真正的军事掌权人就给墨云汐简单科普过一些同北境有关的事情了。
大宁的北境,安北城、镇北城、靖北城三座城池鼎足而立,互成掎角之势护卫着大宁的北疆,再往北便没有大型的屯兵城了,只有一些用来中转的城镇。当然这些城镇也并非是无足轻重的,七八个小城互相串联在一起,再加上连绵的山势勾连成了整个面对北齐的防线。
两人进了安北城之后已经是凤凌寒在前面引路了。
一边骑马往安北城的折冲都尉府走去,墨云汐一边似笑非笑地说:“我刚刚才发现啊,靖北城、安北城…恰恰就是你的封号啊。靖安侯,靖安…当初咱们这位陛下也是有过把整个北境全部交给你的想法的吧…可惜了,你若不是皇家的人,说不定他还能更放心一些。”
凤凌寒轻哼了一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自己心胸狭窄,即便我不是皇家的人又怎么
样?有一个皇家子弟的身份,无非是对他的威胁更大一点…他可没觉得镇北将军的威胁比我能低到哪里去…咱们这位陛下自打亲手发动了政变之后,就恨不得把所有兵权紧紧抓在自己的手中呢。”
墨云汐闻言只好耸了耸肩,凤承天自己的皇位就来的不正,他当然担心别人会用同样的手段把他的皇位夺去。
况且背静不同于其他比较安稳的几处边境,由于北齐的地理环境和生活习惯的原因,导致北齐和大宁几乎哪年都有大小不断的摩擦乃至战斗,时常经历战事的兵,那凝聚力可比普通的守城兵士要强了太多。在他们的心目中,服从命令几乎已经成了天性,就算是陛下的圣旨也不如将军的军令大,也难怪皇帝对北境的两位统帅防备万分。
靖安侯、镇北将军,单单看名字都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可以掌控整个北境的兵权了,皇帝能放心才怪。
安北城的南城门离折冲都尉府并不算远,像安北城这种边关重镇在战时也从来没有不得城中纵马这一条命令,所以凤凌寒和墨云汐虽然没有纵马狂奔,但是这一路马不停蹄,没过一会儿也到了折冲
都尉府外。
一听是京中的墨校尉到了,折冲都尉府的守卫立刻就回府上报去了。
墨云汐和凤凌寒在府外静等了片刻之后,两个年纪不超过三十的青年武官便迎了出来,双方互相道明了身份之后,墨云汐才知道对方两人一个是安北城折冲都尉,另一个则是军器监的军器丞,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这军器丞居然是负责押送她要的那些东西来北境的人。
一边跟着两人往府里走,墨云汐一边扯着嘴角问凤凌寒:“怎么做到的?怎么把军器监也惊动了?我可还没想着让火药上升到朝廷掌控的地步。”
凤凌寒没有说话,只给了墨云汐一个“放心”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像一个真正的护卫一样跟着墨云汐一起往前走。
几人左绕右绕,绕到了一处比较隐秘的院落之后,那折冲都尉对着墨云汐一拱手说:“既然墨校尉有军务在身,下官就不多打扰了,军务为重,墨校尉请吧。”
墨云汐虽然心下疑惑,却还是不动声色
地对着那个折冲都尉拱了拱手,带着凤凌寒跟着军器丞一起进了小院。
等到折冲都尉离开了,军器丞这才对着墨云汐一抱拳说:“墨校尉,老师在等着您了。”
墨云汐闻言嘴角一抽,师父?难道这个军器丞就是被苏京墨带出来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苏京墨面含笑意出现在了墨云汐和凤凌寒的面前,然后对着那个军器丞叹了一声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也没教你太多东西,当不得这一声老师…罢了,你先退下吧,我们有些私事要说。”
军器丞没有多说话,只是对着苏京墨行了半礼便离开了小院。
“咋地啦?”墨云汐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地问苏京墨,“多个徒弟有什么不好的?”
她觉得这位军器丞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以见其诚意了,苏京墨这么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也太不近人情了点,不就是多个徒弟嘛…不过想想当初墨云开拜师的时候,好像说的是大弟子…
这意思在墨云开之前苏京墨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咯?
苏京墨闻言没好气地看了墨云汐一眼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他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他拜一个白身为师是什么情况?若是再有有心人得知了这个白身是前定国公的儿子又会怎么样?我承认我确实懒得带徒弟,更主要的是,我也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啊…”
墨云汐还想说几句什么,就被苏京墨直接打断,一手一个把他们两个拉到了房间里:“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快,进来说话。”
关上房门之后,苏京墨面上带了几分探究的意思上下打量了墨云汐一番,最后啧啧叹道:“不管怎么说,看起来没伤没痛的就好,想来凌寒也应该把你保护的不错。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还胖了一点?最近赶路还能吃好?就是精神稍微有点差,估计这饭是吃好了,但是没睡好觉吧?”
墨云汐扯了扯嘴角说:“能说的都被舅舅你说了,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京墨闻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脸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