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墨云汐对那个为首的守卫的眼光不敢苟同,不过她借着牵马的动作往守卫那边靠了靠,发现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吕芷确实还长得不错…
想到这里,墨云汐忍不住幸灾乐祸了一下,不知道他看到吕芷另外半张脸和枯枝一样的手会是什么想法?
当然,墨云汐还不至于恶趣味地打扰别人的幻想,而是问了对方一句:“守卫大哥,我们现在赶渡船还赶得上吗?我想先在北城用过饭再走。”
那为首的侍卫没注意墨云汐的话,倒是青衣少年主动解释道:“这趟船快要开动了,不过不用着急,现在天气变暖,白天也长了,半个时辰之后还有一趟船呢。”
说到这里青衣少年略带了几分笑意说:“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呢,我刚来这边,听说有一家滨水楼的菜品不错,而且那里离两界河的渡口不是太远,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然后你们再去赶下一趟船。”
墨云汐也没管一旁吕芷的脸有多黑,而是十分自然地应声说:“好啊,正好我也是刚来,对这里不熟悉呢,那就一起去吃饭吧。”
吕芷见墨云汐都要和那个青衣少年一起走了,忍不住开口道:“你认识他?”
墨云汐无所谓地扭头看了吕芷一眼说:“怎么可能,萍水相逢好不好?”
墨云汐无所谓,那为首的守卫可就不是无所谓了,因为他居然听到心中如同女神一般的女子一开口,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声音,一时之间,他忍不住有些难以接受。
眼见墨云汐都和那青衣少年走出一截去了,吕芷也顾不上别的了,眉头一皱直接从马背上跃了下去,从墨云汐的背后抓住她的肩头说:“休想搞什么小动作!跟我走,去码头!”
吕芷说着直接抓着墨云汐的肩膀,运起轻功拽着她又回到了马背上。
这次所有人都把吕芷那半张面具和枯枝一样的手看了个清清楚楚,包括哪些守卫在内顿时都离得她远远的,只有青衣少年一脸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呆立在原地没有动。
吕芷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翻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然后对着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吕嬷嬷喝了一声:“走!去码头!”
墨云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抓着缰绳俯身问那青衣少年:“小公子,你怎么称呼啊?”
青衣少年微微一愣,然后开口道:“我
叫麦蒙。”
墨云汐:“…”听起来确实像是西秦人的名字,但是卖萌是什么鬼?
“还不快走!要赶不上渡船了!”吕芷一弯腰顺手抄起了墨云汐的马缰绳,然后三人三马快速往码头赶去。
青衣少年麦蒙站在原地愣了一愣,然后扬声问道:“哎!姑娘你叫什么啊!”
没有听到墨云汐的回答,麦蒙干脆撒腿追了上去。
吕芷三人还没到码头,老远就看到前往南城的渡船离岸而去,吕芷本打算直接拽着墨云汐轻功追上去,谁知墨云汐忽然脸色一白,低头捂住了心口,面上也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吕芷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了墨云汐一眼,一边拽着她的马缰绳往码头赶一边没好气地说:“你最好少给我装神弄鬼!想吃饭等过了河再说!”
墨云汐到是想告诉吕芷,晕车的人也晕船,空腹坐船估计会很难受,可是她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处突然一凉,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像是心口在被什么东西一下接一下的刺穿一样,墨云汐抖着手去捂自己的心口,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那痛感越来越明显,不
过几秒的时间甚至从心口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渐渐地,那种痛感从一下一下的刺痛变成了延绵不绝的疼痛,就像是无数只野兽在撕扯她的身体一样,让墨云汐痛不欲生,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偏偏这种时候她又清醒得很,以至于那种痛感越来越明显,最终她连坐在马背上都支撑不住,直接摔到了地上,只是那一摔还不及她身上百分之一的痛苦。
见到墨云汐面色苍白、神色痛苦、鬓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之后,吕芷和吕嬷嬷也愣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吕嬷嬷忽然反应过来问吕芷:“师父,您动了那个玄水蛊?”
“胡说八道!”吕芷不假思索便反驳了过去,虽然她有心想用玄水蛊来折磨墨云汐,可是由于忌惮慕羽晨,再加上一路上急于赶路,她压根就一直没机会发动玄水蛊,谁知道墨云汐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子?
眼见墨云汐已经痛到死死咬着嘴唇浑身发抖、乃至泪水都出来了,就连吕芷也有些闹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啊。
墨云汐觉得自己已经痛到有些神志不清甚至出现幻觉了,不然她怎么会听到凤凌寒的闷哼声…
想到这里,墨云汐忍不住有些自嘲,想不到这种疼的要死的时候,她居然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好在这时候麦蒙也追了上来,见墨云汐汗水淋漓地倒在地上,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怎么了?要不要给你找个郎中瞧一瞧?”
不知道是不是变声期比较晚的原因,麦蒙的声音还有一点独属于孩子的奶气,奶声奶气的声音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