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吕芷居然还给墨云汐下了蛊之后,吕嬷嬷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她奉命带走苏佩兰、把纸条放在那里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吕芷还有这样的后手,说到底,吕芷连她都不信任了吗?
吕嬷嬷有心想问问吕芷是不是连她都不信了、想问问她到底给墨云汐下的什么蛊,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这个时候她不好有自己的立场,偏向吕芷会不忠于小姐、偏向墨云汐会不孝于师父,况且墨云汐也说了,让她最好不要说话。
吕嬷嬷心中明白,墨云汐是担心她一说话忍不住偏向于墨云汐,然后惹得师父吕芷更加生气。好在墨云汐冷静非常,一副依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让吕嬷嬷放心了不少。
这种时候她别无选择,只能好好地护住苏佩兰,努力让自己不要辜负了墨云汐的那一份信任…
墨云汐发现吕嬷嬷那下意识护住苏佩兰的小动作之后心中也放心了不少,之后站起来问吕芷:“你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带我去见那个幕后之人吧?既然如此,把我娘放了,我这就跟你们走,不然一会儿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赶过来之后你都走不成。”
吕芷冷笑一声问:“墨云汐,你是在同我谈条件?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为什么没有?”墨云汐好笑地看了吕芷一眼反问道,“我倒想知道,如果我不配合的情况下,你和吕嬷嬷该如何带着昏迷的我娘和受伤的我离开这里,还能保证不被人追上?”
吕芷闻言沉默了片刻,就听墨云汐继续轻笑着说:“为了拖时间,你我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多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原本在京城里的那个已经快要赶过来了,如果我没有中蛊,我更希望能继续拖下去,然后等他们来了再一同反杀你们师徒。可是这次是我大意了,我认栽…”
说到这里,墨云汐意味深长地一笑,看着紧皱眉头的吕芷问:“亏你还说欣赏我…你这样犹豫倒是一点也不像有资格欣赏我的样子…难不成,你
还怕没了我娘的牵制之后,受了伤又中了蛊的我逃走不成?”
吕芷顺着墨云汐的话一想,心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墨云汐的实力本就不如她、如今受了伤不说话,体内还有玄水蛊,玄水蛊的母蛊可在她那里,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她还真就不信都这样了墨云汐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吕芷盈盈一笑说:“有道理,那凤凌寒这么多年也没能逃出那人的手掌心,我还就不信了,中了蛊的你能从我这里逃脱…吕娘,放下那个女人,我们走!”
吕芷说着反手扣在了墨云汐的腕脉之上,拽着她就往前走,墨云汐本想挣脱吕芷的束缚,却在运起停云决的时候心头一阵刺痛,原本聚起来的内力也就这样散开了…
吕芷感觉到墨云汐的小动作,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你还是放弃吧,有玄水蛊在,你是永远不可能动用内力的…用一次心脉处便刺痛一次,直到最后功力全部散去…”
墨云汐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吕芷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见吕嬷嬷正小心翼翼把苏佩兰放在地
上,便又转回头来对吕芷说:“你得意个什么劲?我不能用内力,就得被你带着走了,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哼…既然没事了,那还不快走?难道你还想让我带着你不成?”
吕芷铁钳一样的五指紧扣着墨云汐的腕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小贱人,一张嘴牙尖嘴利连句好话也不会说,既然如此,那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说罢吕芷挥掌成刀砍在了墨云汐的颈间,不能动用内力的墨云汐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苏京墨和玄风、玄雷、玄火四人赶到十里亭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一匹白马彷徨地走来走去,而亭子里面,墨云宁正皱着眉头给苏佩兰诊脉。
苏京墨见状忙冲进了亭子里,有些紧张地问墨云宁:“怎么样了?姐姐她怎么样了?”
墨云宁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体内迷.药有些多,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罢了。只是…”
“只是什么!”苏京墨一把扣住墨云宁的肩头问,“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墨云宁抬了抬眼没有说话,倒是跟在他身后的玄火有些疑惑地问:“那匹马好像是小姐的…小姐呢?还有掳走苏夫人、约小姐来此相见的人呢?”
“不见了…”墨云宁眉头紧皱说,“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见了,只有伯母躺在这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什么?”苏京墨闻言一愣,然后一拳砸在了旁边的亭柱上。
一向沉默寡言的玄风四下看了看凝声说:“周围有打斗过的痕迹。”
听了玄风的话,玄雷和玄火忙四下搜寻了一番,除了血迹还有不少掉落在地上的细碎银针,只不过那些银针都是烤蓝过的,再加上天色昏暗,若不是他们找的仔细,根本就看不到。
苏京墨捏着被玄火找到的银针紧皱着眉头说:“他们应该是刚离开不久…玄风,你的速度最快,你去附近找找看,既然我们都是从南边过来的,他们肯定不会往南走,那就往北找!”
玄风没有说话,只是冲着苏京墨一抱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