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怜终究不是墨云汐,墨远岚的命令她没胆量也没资格违逆,况且墨远岚的背后还有一个皇帝。
所以到最后墨云怜也没能离开清霜园,自然也就不知道,苏佩兰留在西府吃晚饭的时候忽然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先是吐个不停又是发烧不止,一下子惊动了不少人。
苏佩兰身子弱,这一折腾就走动不得了,所以郎氏也只能把她安排在客房之中,留下懂一些医理的七月照顾,而舞月则又回去了清霜园中。
墨远岚没想到又有事端,但是让他放下脸面去西府瞧一瞧苏佩兰他又不想去,就算是以瞧病的名义见识苏佩兰他也不想去。
索性当时有不少人在场,所以自作
聪明的墨远岚便去找连氏和陆姨娘问了当时的情况。
两人说的情况大致相同,都是看戏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苏佩兰精神不太好,晚饭的时候吃了些凉东西便开始呕吐不止,后来还发了烧。
据七月所说,苏佩兰是因为忧思过度,很可能是因为女儿要远嫁了才情绪低落、五内郁结,导致吃了些凉东西就成了这样的结果。
墨远岚想了想倒也合情合理,又觉得反正她都这样了,而且此时天色也晚了,想必也只能留在西府,大不了明日一早打发一个郎中去瞧一瞧好了。
墨远岚想不到的是,就在“苏佩兰吃坏东西”之前,真正的苏佩兰已经被送去了靖安侯府。
至于后来那个易容成苏佩兰,然后演戏演的开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墨云汐。
既然他们能玩偷梁换柱,墨云汐自然也能来一个以假乱真,反正她们是母女,又是晚上昏黄的灯光下,谁看得清楚谁呢?当初墨云怜把凤凌寒骗过去,还不是靠的灯光昏暗?
等到连氏、陆姨娘等人都走了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郎氏和七月,原本还面色烧红、额头冒汗,躺在床上盖了几床被子的“苏佩兰”一下子坐了起来,刷刷刷把身上的被子全都掀开扔到了一边。
“哎哟热死我了。”墨云汐抬手揭下了脸上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然后揉着自己那热得发红的脸蛋说,“快帮我打一盆水来,我赶紧洗洗,真不容易啊…”
为了能演出那种发烧之后面色烧红、额头冒汗的感觉,墨云汐比平日多穿了好几层衣服,偏偏苏佩兰比她要瘦一些,为了能像苏佩兰,她可是下死力气用别人束胸的丝带把自己的腰腹给缠了一遍。
索性房间里也没别人,墨云汐也顾不上形象了,脱去外衫之后一边解腰间的丝带一边说:“不行,我娘太瘦了,我得让她平日里多吃一点,这么瘦万一被一阵风刮到了可怎么办?”
七月端过一盆水来放在一旁,一边上前帮忙一边笑嘻嘻地说:“夫人也没有特别瘦,只是小姐身为习武之人,体格要比夫人匀称许多,和夫人一比倒像是夫人更瘦一些一样。”
墨云汐没好气地白了七月一眼说:“我也是习武之人,我能不知道嘛?你这不是变相说我胖么…”一边吐槽着,墨云汐又得意地笑了笑说,“我今天演的不错吧?就是演呕吐那里有些差劲,不过周围人多又乱,估计也没什么人发现不对。”
七月连连点头,十分佩服地说:“小姐您的演技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您没见二夫人都吓了一跳吗?舞月也吓了一跳,要不是奴
婢事先知道,也得被您吓到。”
解除了束腰的墨云汐浑身轻松,伸了个懒腰笑对七月说:“说起来你的演技也不错,很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这时墨云宁敲门进来,打断了这主仆二人的商业互吹。
看到墨云宁,郎氏点了点头问:“怎么样?可曾把你伯母送到靖安侯府?”
墨云宁给郎氏行了个礼说:“孩儿已经办妥了,母亲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墨云汐也给郎氏行了个礼说:“多谢婶婶出手相助了,若不然我还要为娘亲担心。”
郎氏轻笑了一声说:“能帮到你们就好,只是…我有一个顾虑。不知道明日你父亲会不会过来瞧你母亲,或者他会不会派郎中过来?”
墨云汐想了想,点头说:“确实有
这种可能…要不然,我再演一次?”
“不用那么麻烦。”墨云宁轻笑道,“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回头找个丫鬟扮演一下,三妹妹尽管放心,我可以给你做到天衣无缝。”
墨云汐想了想,点头说:“那就麻烦二哥了,反正我猜他们也不会亲自过来,最多会派一个郎中过来,到时候要怎么样还不是二哥你说了算?”
“好了。”墨云宁笑了一声说,“天色不早了,既然没事了,你们就尽早回侯府,省的伯母和凌寒担心,而且…再不走可就要宵禁了,到时候你只能明天继续扮演伯母了。”
墨云汐闻言扑哧一笑说:“知道了。”
墨云汐和玖月两个辞别了郎氏和墨云宁之后,几乎是踩着宵禁的点出了墨府,然后在墨府附近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驾着马车等着的
玄火。
墨云汐见玄火等的百无聊赖,忍不住调笑道:“哟,玄火,又是你驾车啊。”
玄火闻言,额头降下数道黑线,自从主子认识了墨云汐之后,他基本上已经成了专业驾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