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云淡,月明风微,这样的时节本来很难引起火灾,偏偏苏京墨霉运当头,挨了一剑不说还压塌了一处花灯架子。
年后至今还未下过雪,天气干燥,那些纸糊的花灯和木质的架子说着就着,也幸亏苏京墨反应极快,不但自己躲开了,还顺便把那一长一少两女也扯了起来,所以虽然那一片花灯架子烧了起来,人却是没事的。
而围观的路人们忙着救火,倒是纷纷忽视了这引起火灾的三人,把他们三个晾在了身后,而三人也就顺其自然躲到了一边。
苏京墨见火灾不大没什么事,当下便捂着伤口打算离开,谁知却被人叫住了。
“你等等!”姑娘家清脆的声音在闹闹哄哄的人声之中十分清晰,苏京墨无奈地转
头:“姑娘,我都受伤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不是…我…”那姑娘略略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灯光下苏京墨肋下有些暗红的色彩,小声说,“谢谢你啊…多谢你救了我…”
她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判断的出,刚刚若不是苏京墨转身躲那一下,只怕如今受伤的就是她了,而且到时候断然不止是一个伤口的事情。
同样的,也正因为苏京墨在空中这凌空转身一躲,让姑娘看出来了她和苏京墨的差距——如果苏京墨先前真的要离开,她是拦不住的。
苏京墨捂着伤口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地说:“我这也算是自作自受,要不是我硬要抱着你去追凌寒和云汐,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情…你虽然管的多了些,心却也不坏,我总不能害你受伤…”
这时那一身青衣的束发中年女子终
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怎么没听明白?灵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人不是掳掠你的恶人吗?”
苏京墨闻言对着那中年女子略略拱了拱手说:“都是误会,我可没有劫掠这位灵玉姑娘的意思,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可就走了。”说罢他又捂着伤口准备离开。
“什么叫做误会啊?”灵玉一把扯住苏京墨的胳膊说,“你确实没有劫掠我,也确实救了我,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对那两个人不安好心?”
苏京墨:“…”姑娘,你可真够恩怨分明的…
他有些无奈地问:“那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现在他们两人都走的没影子了,我又受了伤,你总不能还让我带着你去找他们验证吧?好歹让我涂个金疮药再包扎一下啊。”
灵玉这时候才想起来苏京墨身上的伤,忙问道:“你的伤重不重?我和师父的客栈
就在附近,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苏京墨:“…”伤重了他还能捂着伤口就走?
而且这位姑娘也太单纯了吧,就没想过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两个女子回去客栈包扎伤口是个什么场景么?注意声名啊姑娘…
最后苏京墨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解释了一下:“不用劳烦姑娘和尊师了,我找朋友来帮忙包扎就好。”
“那不行啊…”灵玉拦住苏京墨,一脸认真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我算是救命之恩,虽然你伤的不重,我也不好让你就这样回去,再说了…还不知道你到底是好是坏,你跑了的话,我接下来怎么找你?”
苏京墨:“…”说到底还是认定他不是好人啊,这小姑娘是不是太单纯了点?而且这认真的态度真是让他无言以对…
想了想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好吧,那就请姑娘带路,赶快帮我包扎伤口、赶快还我清白…”
因为这是正月十四,尚不是上元节正日子,所以花灯会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凤凌寒和墨云汐并没有逛太久便回去了轻云布庄之中。
墨云汐和凤凌寒两人到了轻云布庄的时候,已经是布庄快要关门的时候了,只有两个伙计在清点货物。
墨云汐见方问柳不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你们方掌柜呢?莫不是先和方夫人带着丫鬟回去了?”
伙计给墨云汐还有凤凌寒行过礼之后解释说:“回小姐,方夫人今天下午就回家去了,掌柜的那会儿和人出去了,好像也去逛灯会了,您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小的可以帮您把她喊回来。”
“不必了。”墨云汐对着那伙计摆了摆手,便和凤凌寒一起去了后院,发现后院里面只有墨云宁一个人,正坐在花灯之下捧着墨云汐给他的《黄帝内经》在看。
墨云汐见状笑道:“花灯这东西光线不强,二哥借这灯光来看书也不怕伤了眼睛?既然要看书,那回房间里点灯看多好。”
墨云宁放下书,轻笑一声说:“不过是无聊解会儿闷,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好像伯母和母亲她们都没逛完呢。”
凤凌寒坐在墨云宁旁边的石凳上说:“路上有一处走水了,后来没什么意思,我们就回来了。”
墨云汐点了点头,继而关心地问了一句:“舅舅呢?难不成他闲不住,一个人跑去逛灯会了?”
墨云宁微微一笑,把事情解释了一下,之后摇头笑着说:“我还以为他会憋不住跑
去吓唬你们一下就回来,谁知到现在也没回来,难不成他全程都如此隐蔽,居然没有被你们发现?”
墨云汐和凤凌寒齐齐摇了摇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