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手里那一杆枪虽说是木质的,可是实木的长枪也并不轻,五六斤的长枪砸在长桌之上,使得桌子都晃了几晃。
飞溅起来的瓷片渣子和饭菜的汁水四溅,尽管周围那些女眷拼了命的尖叫着四下躲开,依旧有不少贵女华贵的衣衫上渐上了油渍、酒水或者汤汁,甚至还有几个被烫到的。
远远地坐在上面席位上的凤灵真看得只知道偷笑,因为这杆长枪好巧不巧,就砸在了声音最大、说话最不留情面的那些个官家小姐的长桌之上。
凤灵真虽然听不大清楚那些人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她们的表情以及周围人的神色,就知道她们没说墨云汐什么好话。原本她还打算开口教训这些人一番,想不到墨云汐手里的长枪
这么争气。
她当然看得出墨云汐是故意的,她听玄云说过,墨云汐在军营中一口气用长枪撂翻十几个人都不会喘气,怎么可能和几位将军试探性的切磋之后就累到长枪脱手了呢?
况且在场无论是凤凌寒还是墨云汐,谁都能动手拦下那杆枪,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动,任由那柄长枪砸在女眷席间,把那些说风凉话的官家小姐们吓得小脸惨白。
同墨云汐切磋的是镇北将军麾下一名副将,他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愣了一下刚想道歉就听墨云汐抢着说:“哎呀…手滑了…”
说着墨云汐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皇帝笑了一下说:“刚刚是末将的失误,一时脱手,惊吓到了各家小姐,是末将的不是,还请陛下责罚。”
墨云汐都主动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了,皇帝自然也不好说别的,只是呵呵笑了几声说:“说到底墨校尉你还是个姑娘家,自然不比那些男子手劲大,再加上一番轮战,长枪脱手也怪不得你,幸而没有伤到人,你不必自责。既然墨校尉你也累了,那这切磋也就不用再继续了。”
那些被吓到的官家小姐们还以为墨云汐会推卸责任,想不到她居然在第一时间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等她们打算开口指责的时候皇帝已经做主不追究了。
一时之间,这些官家小姐们责怪也不是、不责怪也不是,硬生生被憋得难受。
况且那位同墨云汐切磋的将军恰好是在场其中一位贵女的叔叔,当着她的面,众人也不好指责那位将军,一时之间众人就这样冷了场。
还好接下来宫女们过来帮忙收拾席位,这才使得这些官家小姐们不那么尴尬。
而墨云汐扔完了枪之后就没在乎过那些贵女们,而是抱拳问皇帝说:“陛下,不知末将现在有没有资格留在军中呢?”
皇帝淡淡一笑说:“能和几位将军打的有声有色,足以见得墨校尉有足够的实力了,也好,你就暂且留在军中,待到上元节大朝会之后,朕去看看你的新式兵器和新式练兵法,到时候再定夺去留不迟。”
嘴里如此说着,皇帝却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新式兵器和新式练兵法足够让他满意,那他就会找个借口把墨云汐调离到其他营中,断不能把她留在凤凌寒的身边。反正他只应承了会让墨云汐留在军中,又没说是让她留在凤凌寒的亲兵营做凤凌寒的校尉。
听了皇帝的话,墨云汐面上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扬了扬下巴说:“那末将自然是在这军中留定了!既如此,末将想在这里求陛下一件事。”
皇帝闻言饶有兴趣地问:“哦?你想求朕什么事?”
说到这件事,墨云汐当即正色说:“陛下,新式兵器只是用军中的方式测试过了,但是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实战,所以来年若是有战事,末将想跟着去战场上瞧一瞧新式兵器的效果,也只有这样,末将才能决定要不要继续对兵器进行改良。”
皇帝闻言微微一愣,心下有些犹疑不定,若是墨云汐跟着上战场,自然还是要跟着凤凌寒的亲兵营,因为目前为止也只有凤凌寒的亲兵营是最熟悉新式兵器的。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给墨云汐和凤凌寒制造机会么?原本他就有些掌控不住凤凌寒,如今若是再加上墨云汐,那就是如虎添翼,到时候他可就真的完全无法控制凤凌寒了…
皇帝这里正纠结着,就听黎鸿志用极为轻蔑的语气对墨云汐说:“轻云郡主…哦,
不对,墨校尉…你是不是太自大了点?你上过战场么?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么?你以为你会这么几下花拳绣腿就能上战场了?我劝你还是安心在家绣花,莫要去战场给别人添乱了吧!”
墨云汐真是烦透了这个黎鸿志,不就是当初因为她的原因让黎鸿志的女儿黎曼云在灵犀门跪了一下午么?可那也是黎曼云自找的呀!再后来黎鸿志和黎曼云父女二人那次在墨云汐这里丢脸碰壁不是他们自找的?她不反击难道等着他们欺负到头上来不成?
这一家子人也真是奇葩,不知悔改也就罢了,居然还接二连三地动歪脑筋来惹怒她。
想到这里,墨云汐冷冷地瞪了黎鸿志一眼,似笑非笑地问:“这么说,黎大人你上过战场?还是你瞧不起女子绣花?花拳绣腿怎么了,还不是赢过了黎大人这样的男子?您可别忘了,您刚刚可是跪着认输的。”
墨云汐虽然下手黑了点,可是还真没有这样当中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