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碌许久之后,总算在天黑的时候把苏佩兰的伤口处理好了。
墨云宁亲自给苏佩兰把过脉之后,紧缩的眉头总算稍稍有了舒展,之后他写了两张药方,将药方子递给七月说:“这两张药方,一张是给伯母的,另外一张是给剩下这些人包括你我的,想来你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会儿你去找玄风,让他陪你去取药,到哪里取,你明白就好。”
七月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同墨云汐说了一声便出门了,而面无表情的玄风就在门口等着她。
七月刚刚和玄风离开,苏京墨便闯进了房间之中。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苏佩兰,苏京
墨沉声问道:“怎么样了小白?我…咳咳,她现在还有事么?为什么还昏迷着?”
墨云宁看了苏京墨一眼,语气淡然地说:“三妹妹的解毒药喂得很及时,毒性早已经去了大半,只是伤口的位置太过刁钻,兼之伯母是个身子柔弱的,必然要昏迷上几日才会有所好转。不过我刚刚已经让七月去拿药了,那药除了滋补之外,更多的作用是解毒。”
苏京墨闻言连连点头,总算不似刚刚那样焦急了。
倒是一直守在一边的墨云汐有些好奇地问:“刚刚二哥说,还有一部分药是给剩下所有人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墨云宁给了墨云汐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发觉的,不止是箭上有毒,当时四周还有一种毒气。原本下雪的天气,那些毒气的效果并不明显,但是我们之中大多数人不是受伤就是情绪紧张或者活动剧烈,
或多或少都中了毒。不过大家不必紧张,不过是几服药的事情罢了。”
不过这件事也进一步说明了那些刺客是完完全全有备而来的,如果不是他们的队伍中多了一个会使用机关禁术的苏京墨和一个精通医毒的墨云宁,即便不会全体栽进沟里,起码也会是个伤亡惨重…
墨云宁的声音温润而柔和,使得在场众人都安心了不少,原本有些紧张的舞月和吕嬷嬷也不觉得紧张了。
墨云汐见状,放缓了语气对舞月和吕嬷嬷说:“今天你们也受惊了,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去吧,凌寒已经吩咐下人把厢房准备好了。切记不要出这间小院,至少在这里我们都是安全的。”
吩咐完了舞月和吕嬷嬷之后,墨云汐又对玖月说:“云开还在凌寒那里,你去把他接过来,一会儿不管是想跟着二哥还是苏公子,
就随他选择了。”
玖月应了一声便去找墨云开了,而舞月和吕嬷嬷则一起到了已经给她们安排好的厢房之中。
回到厢房之后,舞月有些好奇地问吕嬷嬷:“嬷嬷,你有没有觉得,这苏公子有些奇怪?”
清霜园之中,玖月和七月都是伺候墨云汐的,所以两人相对来说关系比较亲密一些,而舞月总觉得自己进不去那两个人的小圈子,反而是和吕嬷嬷熟络一些。
吕嬷嬷一直把舞月当成女儿一样看待,如今听她问起,微微摇了摇头说:“苏公子是公输大师的亲传弟子,是奇人,奇人总会有一些与他人不同之处的,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了。”
“可是…”舞月抑制不住好奇心地低声问,“默默,你说…为什么夫人受了伤苏公
子会那么生气呢?而且你看他刚刚着急的样子…他为什么会那么关心夫人呢?即便他是小姐的朋友,也不该把关切表现得如此明显才对吧?二少爷都没有这样…“
吕嬷嬷听到这里清咳了一声打断了舞月的话,之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舞月,你不像我们这样,不是从小做下人做到大的,有些事情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该知道的不要想着去知道…明白么?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舞月闻言微微一愣,继而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谢嬷嬷教诲。”
“好了,小姐说的没错,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伺候夫人呢。”吕嬷嬷说完之后便吹熄了房里的蜡烛。
舞月有些失落地嗯了一声便躺在被窝里闭上了眼,却没有注意吕嬷嬷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她那若有若无的喃喃自语:“是啊,为什么
呢?我可不信他们没关系…这件事倒还真是有趣…”
堂屋里面,苏佩兰还在昏迷着,苏京墨帮她掖了掖被角,轻叹了一声说:“如果我早些动手,姐姐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墨云汐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说:“这种事情哪里怪得到你?反正如果是我,不到万不得已之下我是不会用那种手段来杀人的…咳咳,再说我娘不是没事了么…”
墨云汐本想说那种手段太残忍、太血腥、也太恶心,只是一想到用这种手段的人是自己的亲舅舅,用这种手段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她那些话就硬生生憋在了心里。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太像是指责苏京墨,她不想让苏京墨有这种想法。
墨云宁也抬手拍了拍苏京墨的肩头说:“没事了,好生将养几日就好了,你怎么还自责上了?你有空自责这个,倒不如想想你刚刚
的表现…太急切、太紧张了些。”
“嗯。”墨云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