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以为墨云宁会反驳苏京墨一句,或者调侃一下什么的,谁知墨云宁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我伯母的弟弟,论理我唤你一声舅舅是没错的。不过…舅舅你又应该喊我什么呢?”
苏京墨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说:“师兄。”
墨云汐:“噗。”
墨云宁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继而开口道:“既然师弟已经过来了,那今晚就陪着云汐在这里守着吧,我们一起守着,以防万一。”
看着苏京墨那不太好的脸色,墨云汐再一次加强了对墨云宁的认知,果然,小白切开是黑的。
三人守了一晚上之后,第二日一大早墨云汐便让苏京墨和墨云宁去吃饭,只是墨云宁一点也
没有去吃饭的意思,说了一句“我不饿”便去给七月把脉了。
墨云汐又转头看向了苏京墨,苏京墨晚饭就没有吃,本已经有些饿了,不过看到墨云汐问询的目光,他还是咬了咬牙说:“我也不饿,咱们中午再吃。”
“中午怕是不行。”墨云宁又给苏佩兰把了把脉,神色淡然地说,“起码要饿到未时二刻之后才能吃饭,你若是想吃,中午自己吃就好了。”
苏京墨脸色一白,继而撇着嘴无奈地说:“那我也不吃了,等到晚饭的时候再说吧。”
墨云汐:“噗。”
原来苏京墨被墨云宁吃的死死的啊。
墨云汐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饿过了头没了感觉,到后来一上午都在看苏京墨在墨云宁那里碰壁,她一边觉得好笑,竟然也没觉得饿,就这样熬到了临近午时的时候。
大约巳时三刻的时候,那菜农总算到了
,这是墨云汐第三次见那个菜农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觉得,那菜农比之前两次要憔悴了不少。
菜农到了之后,墨云汐直接开门见山把他带到了清霜园的院落中问:“陈老伯,我问你,九月十日那天,你来的有些晚了,那请问,你的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菜农陈老伯犹豫了一下,面上带着几分为难,却不开口说话。
墨云汐看到陈老伯的神色,便知道他有他的为难,当下开口道:“我也不瞒着老伯,自打你那日来晚了之后,这几日我娘亲的精神越来越差,昨日更是晕了过去,而且昨日我这院子之中除了我和我的贴身侍女,其他几个人也都晕了过去,至于为什么我们两个人没事,只不过因为我们两个在家吃的饭比较少…老伯真的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么?”
陈老伯面上略有些慌乱,他闻言长叹了一声,继而哀求道:“小姐,您就别为难小老儿了,
我…”
“你是被人胁迫的?”墨云汐尽量放缓了语气说,“这里是我的院落,你大可放心,能听到你我谈话的都是可信之人,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不会怪你的。”
“真…真的么?墨小姐不会怪小老儿么?”陈老伯闻言浑浊的双眼之中出现了几分希冀,他试探着说,“可…可是您说夫人她们都…”
墨云汐也不瞒着他,接着他的话说:“都中毒了,不过你不用怕,她们身上的毒很快就可以解了。”
“可以解?”陈老伯的老脸都像是放出了光芒一般,他扑通一下跪倒了墨云汐的身前,一边给她磕头一边说,“小老儿有罪,小老儿有罪,小老儿不该害了夫人,小姐愿意惩罚小老儿也好、送到官府也好,小老儿都认了,只求小姐也帮帮我家老婆子,帮她也解了这毒吧…”
说到最后,陈老伯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
腔。
墨云汐面色微微一沉,低下身子问陈老伯:“你是说,你家夫人也中毒了?”
陈老伯一边哀叹一边给墨云汐解释,原来他在九月九重阳节那日给几个大户人家送完菜之后回家便发现老妻昏迷在了地上。陈老伯忙去寻了郎中来给老妻看病,结果郎中只说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开了一些补药就离开了。
陈老伯每日送菜,赚得那几个铜板也只够平日里的衣食住行,虽说郎中开的只是一些寻常的补药,陈老伯却拿不出这买药的钱来。
就在陈老伯着急的时候,一个年轻少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小药瓶,并告诉他只要每天把这小药瓶里面的药水淋在送往清霜园的菜蔬之上,放一日给他一日的药钱,放够了七日之后他会出钱帮陈老伯的老妻看病。
陈老伯心知那年轻少爷是为了害人,在害人和老妻的身体之间纠结了许久,这才选择了害人
。
可是时间越久,陈老伯的心里越不安,前天他给清霜园送过菜之后那少爷又去找过他,让他再多往清霜园的菜蔬里面下三日的邀。陈老伯心中忐忑,又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最后还是委婉表达了不想再害人的念头。
说到这里,陈老伯老泪纵横,边哭边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那葛少爷居然说,我家老婆子并非生病,而是中毒,如果我不再给府上的菜里面下药,他就不给我解药,我只能看着老婆子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衰弱下去…是我的罪过,我的罪过啊…小姐,小老儿到底没办法不要老婆子的性命,这才又给菜里面下了药…”
陈老伯一边说一边给墨云汐叩头,苦苦哀求道:“小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