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真看到墨云汐的反应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掩面,一边笑一边说:“二嫂呀二嫂,常言道利令智昏,以小妹之见,二嫂你这叫做色令智昏…要怪就怪我二哥那张脸好了。”
墨云汐被凤灵真一通嘲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把凤凌寒送给她的那一块手帕从空间的抽屉里拿出来转移注意力问道:“那这块帕子…是梅夫人的?”
凤灵真闻言看向墨云汐手中的帕子,那是一块很普通的方帕,帕子的一角,绣了几枝红梅。
凤灵真点了点头说:“这确实是梅姨娘留下的帕子,自从梅姨娘过世,这帕子就一直跟着二哥、从未离身,想不到他居然给了你,啧啧啧啧…二嫂你要知道,梅姨娘的亲近家人多在大宁尚未稳固的时候就故去了,所以其实她并没有给二哥留下什么传
家或者给未来儿媳的东西,真正让二哥珍重的,就是这块梅姨娘留下来的帕子了。”
墨云汐闻言扯了扯嘴角,暗道凤灵真这意思是暗示她,这手帕算是凤凌寒的定情信物?
拜托,如果真的是定情信物,他怎么会第二次见到她就把帕子给了她?
不过,梅夫人留下的遗物,对于凤凌寒来说,也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了吧?
想到这里,墨云汐细心地把那方手帕叠了起来,又重新放回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之中。
凤灵真见墨云汐如此珍重凤凌寒送给她的帕子,当下又放心了不少,一手托腮看着墨云汐说:“想不到二哥早早就把这帕子送给了你,那他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啊。而且我看父王和母妃对你的印象也不多…可惜梅姨娘身子不好,走得早,不然她若是见到你,一定也是很欢喜的。”
墨云汐听到凤灵真的话,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听到未来小姑子说未来公婆对自己的印象都不错的时候能说什么好呢?太谦逊好像在意指他们家
的人眼光不咋地一样;直接说感谢的话,又有点显得自大了…
算了还是转移话题好了…
所以墨云汐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果断而干脆地转移了话题:“真儿你说凌寒从军之前和梅夫人一样是个清冷的性子?”那他到底怎么养成现在这种流氓性格的?
凤灵真点了点头说:“清冷归清冷,不过二哥从小脾气就不大好…”她有意给让墨云汐多了解一些有关凤凌寒的事情,于是便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开始给墨云汐讲了起来。
“其实二哥小时候虽然脾气不大好,也不经常笑,平时还是很像一个小孩子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二哥过了十岁的生辰之后,整个人就很少再笑了,脾气也收敛了很多,就成了我说的那种清冷的性子。”
凤灵真单手托腮,微微蹙了个眉头,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说:“明明之前二哥同宣王、弘王两个关系还很好,很知道保护体弱多病的弘王和年纪比
他小的永乐公主,但是自那之后,二哥就慢慢疏远了他们。我也问过二哥,他说,皇室的人终究是皇室的人,他已经过了十岁了,长大了,再同他们走的太近了不合适。然而实际上不止是对弘王他们,他对其他同龄人也开始疏远了,唉…”
墨云汐闻言也跟着微微蹙起了眉头,原本随着时间的流逝,凤凌寒会明白这些道理也并不奇怪,只是…听凤灵真这么一说,怎么凤凌寒像是突然改变的?真的就像是…一夜之间忽然长大了一样。
不过古代人都很早熟,好像十岁就长大了也不奇怪来着…
墨云汐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听凤灵真继续说道:“二哥十五岁的时候,梅姨娘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而且还十分畏寒。二哥特地寻了人来绣了那一方帕子送给梅姨娘,那帕子究竟有什么含义只有他们母子知道,大约是希望姨娘能同帕子上的梅花一样耐苦寒吧。只可惜…姨娘没撑过那年冬天,撒手人寰了…”
提起梅夫人的死,凤灵真忍不住轻叹了
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为梅姨娘守孝三个月之后,二哥便毅然决然要去参军,我以为父王会阻止他,结果父王不但同意了,还遵照二哥的意愿帮他隐瞒身份,把他送到了边军之中。”
“二哥在军中五年,中间只回来过一次,偶尔也会写信给我们,只是总会有单独的一封信是给父亲的…”凤灵真嘟了嘟嘴说,“二哥从来没对我们提起过军中的事情,给父亲的信,父亲又不让我和大哥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二哥那些年过得如何,只知道他自从军开始甲胄之内穿了三年的白衣,而且三年内从不饮酒,为的是给梅姨娘继续守孝。”
说到这里,凤灵真的神色稍稍黯了一黯,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的意味说:“二哥率军归来那一日,多少人只看到了他少年战神的光辉一面,只有父王和母妃满是心疼…想也是了,即便他再是打仗的料子,整整在边关守了五年,从一个无名小卒靠着军功封侯,这其中到底经历了多少磨难,谁会想到呢?”
“最让人无奈的是,咱们当今陛下见不
得二哥功高盖主,收回了他的帅印,到如今二哥的麾下不过就只有京郊军营驻扎着的那三千亲兵。现在想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弘王还好,宣王性子阴沉,一心想着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