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这样,她也还肯唤自己一声萧决。
世上哪有这样好的姑娘,还偏偏让他遇上了?
陈嫣被他揽在怀中,将信将疑,听见他的心跳声快而猛,她更生疑。
还未来得及多加思考,只感受到脖子一侧传来柔软而潮热的触感,以及温热的呼吸喷洒而出。她不由得缩脖子,往他怀中钻得更深。
萧决穷追不舍,沿着她嫩白颈项往上,一路含^住耳垂,最后停在她耳后方寸,轻咬了一口。
禁锢住自己的长臂再一次收紧力道,陈嫣甚至感觉到有些许疼痛。
萧决呼吸微有些重与乱,才觉得那点疼痛仿佛慢慢变轻,逐步散去。
倒把她当止痛丸似的。萧决轻笑,松开些力道,但还是揽着人。
她叉开坐在萧决腿上,将头垂下去,整个人往下缩了些,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胸口位置。陈嫣敏锐地嗅到些血腥味,更不安地皱眉。
马车一路行驶很快,萧决抱着人回到东宫。
东宫之中。
皇后正在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质问十五:“你这是做什么?你帮着他胡闹。他伤得这么重,哪儿能随便出门?本宫不许他出去,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有什么事不能等身体养好了再去吗?真有这么十万火急?!”
皇后气得说话都变了腔调,她不过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十五低着头,认命听训,只在皇后喝口茶水的间隙插嘴:“回娘娘话,确实十万火急来着。”
皇后听他顶嘴,气愈发不顺,指着十五骂道:“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等着他去处理?比他自己的伤还重要吗?”
十五嘟囔:“娘娘放心吧,殿下只是去见一个人,殿下心里有分寸的,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有分寸?他若是有分寸便……谁?”皇后脑中灵光一闪,忽地问,“他要去见谁啊?要拖着病体残躯去?”
十五先是沉默着,与皇后对峙。
殿下还没说能让他说呢,他不能先交代了。
皇后更气了,他话说一半,更吊人胃口。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皇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强迫自己平复心情,问道:“男人女人?”
十五沉默。
皇后冷笑,与十五一番对峙,说得十五心惊肉跳,最后她道:“本宫见你那刀挺不错的……”
十五猛地抬头,又迅速低头,语速极快:“是一位女子。”
就……反正殿下今日也是去忙求娶一事,求娶求娶,反正日后也要嫁到东宫的,那早或者晚,皇后迟早会知道的。他现在说了,应该也没什么吧?
皇后拧眉,一位女子?以决儿的性子,居然会去见一位女子?
“年轻的?哪家小姐?”
十五又沉默,犹豫着,答非所问:“回娘娘话,那姑娘和殿下关系挺好的,并且好了许久了,殿下常常去见她的,十日有五日都去见。”
皇后又是惊又是喜,“那你倒是说啊,谁家姑娘啊?”
十五将唇抿得更紧,憋不住又说了一句:“而且殿下经常不走正门,偏要翻墙去见人家。娘娘您看,殿下怎么能这么做呢?多有辱斯文。”
皇后呵了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这些话真是听得她又狂喜,又无奈。
“所以呢?到底是哪家姑娘?”皇后逼问。
有个相好的姑娘,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皇后在心中盘算起来,既然决儿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连拖着伤也要去见人家姑娘,想必是感情已经很深厚。那若是成亲,也指日可待了。
她只觉得心口的大石头落地,甚至开始在心中筹办萧决的婚事该怎么办。
排场不能小,最好能叫全京城都艳羡。该有的都得有……
皇后看向跪着的十五,再三逼问那人是谁。十五耷拉着头,破罐子破摔道:“回娘娘话,是平南侯府的表小姐。”
皇后霎时愣住,平南侯府的表小姐,她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是谁。她见过陈嫣,自然也知道陈嫣与平南侯世子指腹为婚。
这怎么还和决儿……?
拆人婚事,可是天大的罪孽。不过么,拆了一桩……左右会补一桩,指腹为婚,这不也没完婚么?
她可以去求皇帝下旨赐婚,再给平南侯府一些补偿,想必不会有大问题。何况平南侯夫人从前表现得并不多中意这儿媳妇……
皇后兀自想着,觉得事情倒也好办。
一切都比不过决儿的终生大事重要。
她才想罢,便听得外头有动静,似乎是萧决回来了。
皇后掩嘴轻咳一声,起身,打着腹稿该怎么开口,才刚迈出门槛,远远见着了萧决身影。
萧决怀中还抱着一个娇弱身影,皇后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以她对决儿性格的了解,不至于如此。
皇后收回步子没动,一直看着萧决穿过游廊,渐渐走近。
他正低头说着什么,眉目缱绻,尽显温柔,哪里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至于怀中的女子,皇后认了出来,正是平南侯府的表小姐陈嫣。她看了眼萧决,又埋头在他肩窝,背脊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哭了。
待走近了,皇后才听见萧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