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坐着轮椅的残疾人。
议事厅里有人小声问:“这是谁?”
又有人说:“江东竟有如此人物?我怎不知?”
汤观适问道:“你是谁?”
那公子一摇折扇,却不施礼,只微微一笑,道:“姓颜,名忘,字撄宁。”
汤观适道:“你叫阎王?”
撄宁嘻的一笑,道:“是了。鬼见了我也得低头。”
汤观适举剑说:“那我先送你去见鬼!”
他说着便一剑刺去,周围的人一阵惊呼。
眼见那一剑就要刺到。端坐在轮椅中的那人,忽然连人带椅消失了。
“土遁之术?”段松波纳闷,“山庄内不是设了结界,不让土遁么?”
段松涛道:“咱家设的禁制,只怕已被破了。”
汤观适一刺未中,提着剑四处找人。
便听撄宁道:“汤宗主,我不过是说上两句实话,你便要杀我——这算不算滥杀无辜?”
汤观适大叫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怕是妖皇的同道,故意来搅乱屠龙会!”
段松波道:“各位宾朋,还请回座。咱们商量正事要紧。我的侄儿祝楼、侄女祝瑶,此刻还困在大明山中。还请各位帮段某想想对策,如何能将两个孩子救回来。”
他话音才落,便见有家仆匆忙赶来,躬身禀报道:“启禀庄主,祝楼公子、祝瑶小姐已到门外了。”
大家都听愣住了。
便见祝瑶一溜烟地跑进来,见到段松波,就哭啼啼地跑上前,跪在地上抱住段松波的腿:“舅舅舅舅,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祝楼随后也跟到了,向段松波、段松涛下拜:“拜见大舅舅、二舅舅。”
段松波将祝楼兄妹而人扶起,见他俩虽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倒是没受什么伤。
“你俩这是怎么了……是从妖皇那里来的吗?怎么回事,快跟舅舅说。”
祝瑶哭哭啼啼道:“那妖女打我骂我、欺我辱我!还把我拿去喂狼!舅舅给我报仇啊!!”
便听另一个讥嘲的声音,响起在议事厅中,“瞧你这连跑带跳,兴高采烈的,没喂狼啊。”
周围一片议论纷纷。有不少倒像是看笑话的。
“这是大明教的圣女,庄主的侄女啊?”
“平时张扬跋扈的,这回给人教训了。”
段松波也顾不上周围的议论,忙又问祝楼:“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祝楼低沉道:“那妖皇放我俩过来,说让我们传话,她也要参加屠龙会。”
祝楼这话一出,议事厅登时炸开了。
“什么什么,妖皇要来了吗?”
“我们这种看热闹的要不要先溜啊……”
“怕什么!仙门之宴闹这么大,都没听说有谁挂掉啊。”
段松波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们在这儿开会商量怎么对付妖皇,妖皇自己要找上门来?
雁荡宗何玉磬拱手道:“我等与妖皇誓不共天。请段庄主下个令,我们各宗门便在御剑山庄周围布上剑阵,联手抗敌。”
青田宗易松竹道:“上一回在大明山,咱们不也联手抗敌了吗?当时的人比之现在只多不少,结果如何?”
何玉磬问:“易宗主之见如何?”
易松竹道:“那妖女实在厉害。大明教祝教主九境修为,我师兄易青石八境修为,尚不是她对手。凭咱们这几个,打不过她。倒不如……向朝廷禀报。”
易松竹此话一出,外间捣乱的声音便又响起。
便听那吊儿郎当的声音道:“江东仙门可真搞笑。别的地儿门派纷争,只怕朝廷知道。江东仙门,一出事,先报官。哈哈哈!”
那温雅公子却说:“汤掌门、易宗主所言极是。小事不决先杀人,大事不决问朝廷。”
外间看热闹的都听乐了。厅里的掌门脸上却没什么光彩。
周白虎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派人飞鸽禀告临安府。”
汤掌门大汉四处张望是什么人给我出来,可是堂上全是各门派的弟子,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谁。堂长们到我们与啊,
有一个宗门的人说,我们已经跟天机司做了禀报,嗯,那边说天机司已经派了人手要来,江东莫不如就静等朝廷插手。
便听云台宗掌门道:“这事须得谨慎。一则,我江东有妖物现身,便请朝廷,只怕给人小瞧了去,以为江东仙门都是好欺负的。二来,江东仙门伺妖者众,朝廷先前睁只眼闭只眼,以后要是管起来,咱们还能私自豢养妖兽吗?”
周白虎道:“那一会儿妖女来了,你上?”
何玉磬道:“‘妖皇出世,祸乱人间’本就是天机司的谶言。十二名除妖卫死在千岛湖,朝廷不可能不知。就算我们不禀报,朝廷也必有后着。不管报不报,朝廷迟早都会知道。”
周白虎道:“那迟就不如早。事不宜迟。现在报官,正好便将妖皇缉拿此处。”
周白虎说着便命人飞鸽传书。
议事厅外,说什么都有。
“那所以现在,我们就坐在这里等除妖卫吗?”
“除妖卫来了,跟妖皇打起来,会不会把这里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