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内,紫发的孩子深吸一口气,竹剑倏然突刺,一举将银时击退在地,其余观战的孩子们瞬间欢呼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纪念性的大事一般。
一个扎着头发的小鬼大喊道:“厉害!”众多学生们兴高采烈地将高杉团团围住,咋咋呼呼道:“竟然打败了那个银时,真是太棒了!”
高杉别扭地叫道:“喂一个个自来熟的,我和你们是同门吗!”
这时松阳走了过来:“不是吗,我以为你早就加入我的门下了呢,因为你每天都很积极地来练剑……啊,踢馆。”
被遗落在一边的银卷毛发出了不满的喊叫:“你们哪里来的其乐融融的氛围!那小子是来踢馆的,道场不败的神话被破了,我的处O膜被捅破了啊!”
一边观战的十七走到银时旁边露出了鬼畜的微笑:“银时,你没有那种东西,就算小菊花被捅出血了也会复原的,粘膜还会长回去的。”
“喂!谁来拉走我旁边这个可怕的大人!!!”银时一脸扭曲地喊道。
一只手搭上了银时的肩膀,一个扎着马尾面容清秀的孩子一脸慈爱,举着一个饭团对他说道:“还分什么敌我呢,大家一起来捏饭团吧!”
“……在分清敌我之前,你哪位?我可不吃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捏的饭团。”银时道。
“谁说可以吃了,只是捏而已。”面容清秀的男孩——桂反驳道。
“我觉得饭粒加一些红豆比较好。”十七说道。
“不要搞得像发生了什么喜事一样啊!”银时不满地咕哝,难道他被打败了是喜事吗,这群混蛋!
“啊,对不起,我已经吃了。”松阳摸摸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饭粒。
小鬼头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高杉愣愣看了一会儿环绕四周的笑脸,忍不住与他们一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自从与在树上睡觉的银卷毛和前来寻人的微笑老师相遇以来,这些日子他着魔一般每天前来这间小小的村塾挑战,从无一胜利到今天的第一次击中银时,仿佛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可以随时离去,然而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去了。
过去他对世间认同的武士道与武士这种存在感到迷惑,在他通过自身的亲见亲历开始否认世俗看法的时候,他便处于一种极艰难的境地,生活在学堂与家族的夹缝之中,然而无论如何威逼压迫,心中的答案依旧是否认,或者说,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认同。然而,真正的武士、真正的武士道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晓。
——你想说成为武士需要具有某些资格,如果没有能守护的家门,没有能尽忠的主君,就当不了武士吗?我并不这么认为,所谓武士道,是约束软弱的自我,使之逐步迈向强大的自我意志。只要在心中树立各自的武士道,每一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武士,所以为了变强来这里踢馆的你,在我看来已经是个出色的武士了。
——你是因为迷路来到这里的吗?我也是,至今仍在迷惘,但未尝不可呢?时而烦恼时而迷惘,你只要成为你心底的武士就好。
他想起了这个一直微笑着的、他无法看透却在心底向往着的男人说的话,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他要留在这里,寻找心中的武士道。
十七捏了一个寿司给那个突然出现的清秀的孩子:“寿司应该没关系吧,来,吃吧,晋助最近来踢馆的时候都能看到你在附近呢,你也要来踢馆吗?银时的处O膜随便你捅哦~啊,不,他已经没有了。”
“你这家伙,把银桑当成什么了!”顿时从身后传来这一声。
“谢谢。”他接下寿司:“我叫桂小太郎,和晋助是讲武馆的同学……不过不需要踢馆我也知道了,我可以转学过来吗,以后请多关照了!”
“当然。”松阳回答:“只要怀揣诚挚,松下村塾欢迎任何人。小太郎、晋助,欢迎来到松下村塾。”
十七拿出一条毛巾沾掉松阳嘴角的米粒,装作烦恼的样子调笑道:“真是头疼啊,老师的魅力太大,竟然挖了名校的墙角,这下麻烦了,以后会不会有更多人踢馆呀。”
事实告诉了他们——不要乱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