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邪听得云里雾里,暗道佛门众修果然如拂衣说的那般,弯弯绕绕令人头疼。
“得道即得猫,猫即是道。而一切生灭法、有为法皆为梦幻泡影,谁都能道?无人能得。”主持看向易邪,又像是看向了极远处的虚无。
“道不可得,猫亦不可得;无事物可执,那么猫本性本体皆是空,若一早悟到猫即是空,又何须通过行动上的斩之来毁去?高僧顶着鞋离开意味着上下颠倒,这便是告诉南泉,从‘得道即得猫’开始已是颠倒妄想了。”
易邪感觉自己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只是不知为何,听了这一段斩猫故事,他心中对那个人的执念确实没有那么深了。
“你所认为的必须、注定、非得不可皆是万法之一,万法皆空,小友,好好思量自己的路吧,不要为感应到的命运生出执念。”
易邪心中暗骂着佛修讨人厌,越是这样想着,就越忍不住想念起拂衣。他忽然想到,自己的直言了当、自己不喜欢与佛修兜圈子,自己喜欢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全都是受了拂衣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