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拂衣才以神识牵引出瓶中血液,化作一条条细密的暗红“丝线”,手指、心脉、眉间、丹田、脚底徐徐涌入婴孩肉身。
孩子的脸早就惨白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近凝滞,这半月来全靠拂衣强行灌入羊奶续命,病症既没有爆发,也没有消除的迹象。
在云梦的血液钻入他身体的瞬间,血流立刻发生巨变,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原身的每一滴血都在沸腾、叫嚣,试图将这外来之物赶出去。
拂衣没有抱着“不成功便成仁”或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而是完完全全的平静,那是一种近乎绝情的平静。她不期待成功,也不惧怕失败,只当作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来做,于是这骤变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与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