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萧瑟、寒冷、干燥,以往有的它都不缺,不过却有着唯一的属性——这将是青鸟附一六届高中生们在学校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当然,现在连金秋的前夕...都还算不上,寒冷天气的开端有待几场冻雨的到来。
眼下,对高三的学生们来说,除了学习就应再无他物,学习的任务是重中之重,一切都该为其让道,不论是假期、活动、周末...等等等,该有的会有,但不可避免地会变少、变轻。
渐渐的,大家的玩心也在减少,若有若无,但不是可有可无,相反,这是极为重要的。
很多人对时间流逝的观感逐渐就不再以周末为敏感点,而是那些每月必至的月考,只有在完成一次月考后的那一两天,会让人的身心得到暂时的舒缓。
然后就得收拾收拾心情,继续为下一次月考做准备,为了取得更好的排名。
总分无关紧要,因为分数并不能说明什么,排名才可以,唯有成绩排名,是压在学生心头的一块石头。
进入第一轮复习,有的老师会特别强调自己的这一门课,比如数学老师,她会说数学是最能拉开差距的....
还有有的老师,会阐述自己的独特见解。
比如生物老师,她则说比起物理和化学,生物简直不要太简单!这不得在这上面使劲儿拿分?难点无非就是一道遗传概率题嘛!
最佛系的应该要数教英语的老陶,总之,他甚至允许四班的学生在自己的课堂上写物理练习题。
“英语靠平时积累,做题靠感觉靠语感,刷题临时抱佛脚没什么大用处,相比较于你们那些理科来说......嗯,你们只要能稳定考到140分,你睡觉我都不管你。”
额,这个前置要求似乎也就那么几个家伙能满足?
还记得高二刚开学的时候,老陶每周都会布置背诵题目,是新概念里边的文章,不达标的家伙就拿不到出门卡.....
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整个学年,后来嘛,谁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时候断掉的,或许是老陶自己懒洋洋了也说不定。
总之,每一门课都很重要,每一科的成绩都很重要,高考不看单科看总科,能把平均分提上来的家伙绝不会太吃亏。
“明天去我新家那边逛逛?”
“新家?”
“五象那边。”
“你要搬家吗?”
“不是,那套房子是我爸买给我阿姨的。”
瞧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裴清哑然失笑,解释这其中的误会。
沈佳梦稍放下心,屁股也坐定,为作掩饰,嘴上挂着两声哼唧,但这在能看透表象直达本质的裴清面前并无作用。
她想了想,决定也是哦!
就算他在南宁的家搬了...也不要紧诶!反正快毕业了。
还有....
她的目光转向教室的前方墙壁,在左上角,三只歪歪扭扭的磁贴卡片——297。
还有二百九十七天!
已经不是三开头了呢。
俩人间的聊天话题泛泛流转。
“我们毕业了去哪啊?”沈佳梦垫手趴桌,字字吞吐,下巴糯糯地动弹,嘴巴里冒出的声音充满向往,似乎还有那么点儿迫不及待。
没有阻碍的爱情养分充足,任何想法都拥有野蛮生长的机会,让人很容易进入憧憬状态,天马行空地去计划、去想象。
裴清歪头低眼,两手插兜好整以暇,他笑一声,说:“想去哪就去哪。”
“哪座城市呢?”
“考完后有大把时间呢。”
“好叭!”
此时此刻,正值课间,他们的座位一前一后,裴清在前,沈佳梦在后。
在四班的时间有一年了,这俩家伙挨着的座位从来没变过,这个月是前后,下个月是左右,下下个月是对角线......
开始时的一个两个月或许会被忽视,或者再宽容得久点,一个学期。
可眨眼一晃,这都已经到高三了!各个老师肯定不是发现不到端倪,而是纷纷默契选择了看破不说破。
加上平时也看不到他们两个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比如坐到腿上去的之类的,两人成绩又让人无话可训,那干脆就不管啰?
沈佳梦肩膀一动,眼神示意裴清,老陶进来了!
“OKeveryone,我说件事啊....”
见有人回位置坐好,他摆摆手说:“不用那么严肃,你们随意,听我说就好。”
“今天晚上,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六点半到三楼的教务处会议室开个会,额,裴清、沈佳梦、雷春生、王翰林、陈思思、谭伟、罗兮月......”
“就是这些同学,不在场的话其他同学帮忙转告一下啊。”
老陶匆匆说完,用沾满粉笔灰的中指推了推眼镜,随后把笔记本撂合起来一走了之,这个中年男人像风一样潇洒。
裴清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年级组要给尖子生开小灶了。
为什么他的名字和沈佳梦的名字连在一起呢?
稍加推理便可得知,显然,这份名单是按排名来读的。
至于是按照历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