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在继续,新海诚有一个好故事,而当它被搬上银幕时,总能达到神奇的治愈效果。
泷:我已经不太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我只记得可能是与司和奥寺前辈吵了一架吧,他们先回了东京,而我一个人在某处的山上过了一夜。只是,那时关于彗星造成的一系列事情,在一段时间内却奇妙地吸引着我。
沈佳梦:“他会想起来吗?”
裴清:“发生在梦里的事,应该很难再想起来了。”
沈佳梦:“可是灾难真的发生了啊。”
裴清微笑,继续附耳和她诉说:“无人伤亡,那不是灾难。”彗星落地,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的灾难,但在这条时间线上,是奇观。
沈佳梦暗暗点头,动一动身子,切换到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停靠在他的肩膀上。
三叶: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这是时常会有的事。
泷:做过的梦也总是回想不起。只是…
三叶:只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从我醒来的那一刻长时间存在着。
故事在进行,沈佳梦看得很揪心,期盼能在电影的结尾看到两个主人公的重逢,面对面的重逢。
街角的相遇,眼看他们即将错过,沈佳梦心中小鹿高悬。
泷:请问……我在哪里遇见过你?
三叶:我也是。
泷、三叶,同声:你的名字是?
全片完。
女孩欣喜开眉,越是曲折与动魄的剧情,到结局时的美好就越是让人甘之如饴,她仰起脖子朝向裴清,展笑嫣然。
电影里的幻想情节或许能让人沉浸、给人治愈,但她不需要幻想,因为在现实中她拥有更好的剧情。
现实中的好要比幻想中的好强上千倍万倍,影片里主人公间的千万次拥抱也不及现实中自己与裴清的一次牵手,那是云泥之别。
影片结束,天花上的灯光重新落束,裴清面露动容,偏过头,嘴唇碰触她的面额。
他很多年前就看过这部治愈系佳作,《你的名字》。
但情景结合,他又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或许,冥冥之中缘分已定,哪怕还没有遇到,哪怕在时光交错中忘记,哪怕总是不小心错过,可命运就是命运,它总会带你遇见你该遇见的那个人。
裴清吻着她的面额,阖上了眼,可他又有种难言的妄想,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自己现在正经历着的一切,会不会就在梦中?
两边的观众依次从两边退场,没有经过最中间的裴清与沈佳梦。
旁边那对从一开始就在搞事情的男女也起身,他们惊讶地看向这边,然后又在相互的言语戏谑和动作打闹中离场。
在这影厅内的倒数第二排,只剩下了他俩。
原本是盛满爆米花的纸桶,现在只在桶底剩下一些零散的碎屑。两杯鲜榨的果汁也空成了透明的塑料,和到来时的盈满形成过分鲜明的对比。
有观众们的离场,也有吃完喝完的零食,电影散场时的景面总是出离的一致。
前前后后加起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让裴清和沈佳梦在影厅的软椅上渡过了商场里最为热闹的时段。
裴清吻了又吻,轻轻放开她,目中含着即使是用海量的水,也无法释去的情意。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永远也别停。
如果这是一场终将落幕的梦,他希望巨幕落下的那天,是他盖棺入土的那天。
如果梦会回到起点,回到那个二零四零,回到那个晴朗无云的冬日,回到自己那个偌大无比却空空如也的居所中……
他会舍弃所有地、孑然一身也在所不惜地去找她。
——
从影院里出来,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十分了,万象城内的人流稀少很多,还在这里的,也大都是在餐厅里。
想到今天的约会就要结束,沈佳梦有些气馁,颐气地挽着裴清的手臂,整个人身上超过一半的重量都往他的手臂上加,好像这样做是在拖住时间的小尾巴。
裴清心想自己大概知道这家伙想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说:“元旦不是有放假吗?我们还是可以出来的呀。”只要你能从家里出来,约会随时都能进行。
沈佳梦眼前微亮,但很快又黯下去,拖得也更沉了,然后和他分享自己闷闷不乐的坏心情:“还有好久喔。”
还有两个星期呢!
而且,这个月有三十一天!
裴清撑着手掂起这个赖人精,她这点体重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
他哑然失笑,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啦?那以后可该怎么过呀。
他们现在才是高一,相对来说,假期已经是多得不得了了,虽然对比二中三中,还是少得可怜,
等到以后了高二乃至高三,那时候,假期会比现在更少。
别说像元旦这种不痛不痒、算多不多算不少的假期了,就连五一,别人放三天是正常,青鸟附放一天甚至半天,都算正常。
国庆也别想放七天,顶多三天,然后剩下的四天算“托管上课”,给学生们安排一个托管课表。
比如早上的七点四十到教室改为八点钟到教室,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