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蹦到了萧小河的面前,谄媚地笑着将她扶到座位边上:“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将军亲自动手,属下代劳就行,将军好生歇息,属下去去就回!”
“唉,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罢。”萧小河道,“想必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便是绿色……”
“……您放心,属下必会从大小姐那偷……寻来一件绿色的衣裳给您。”铁向褴叹了口气,认命般的转身离去,留给萧小河一个哀伤的背影。
“拿两件!”萧小河喊道,“他们也认得你!”
铁向褴的所有汗毛在这一刻都倒立而起,脑海中萧小河的威胁还在耳边不断回响,激烈的心理挣扎之后终是屈服于将军的淫威之下,低声应了一句,背景变得更为哀婉。
不过他固然千般不愿,办事效率还是一等一的快,很快铁向褴便重新闪入萧小河的视线,怀中抱着两件衣裳,一件绿的一件灰的。
“你可真会给自己挑。”萧小河失笑道,边笑边把铁向褴驱逐出去,“你自己找地方换去,别让人看着。”
铁向褴抱着衣服委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是。”
萧小河这头边换衣服边琢磨一会儿的行程安排,首先先去看看皇榜,如果能欣赏到萧天启的精彩表现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其次当然要去酒馆,这些日子可足足要将她馋死,最后嘛,萧小河看看天色纠结了起来,是去寻白菑玩还是寻月儿,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大姐的衣服到底短了些,好在看着并不违和,萧小河把头发松松垮垮地扎在肩上,带着从白菑那顺来的面纱,无比欢快地推开了门。
门外站着扭扭捏捏的铁向褴。
萧小河望了一眼铁向褴,不忍直视地挪过了头,从怀中丢了个面纱到他身上:“赶快带上。”
铁向褴见状更是受挫,不过他抬眼望了一下将军,果真俊俏的人不管穿什么都难掩英气,将军若真是个女子,也是全天下最英姿飒爽的。
“快走吧。”萧小河抓着铁向褴飞跃到房顶之上,二人轻功甚好,在各个房顶穿梭不止却无一人察觉,很快便成功离开萧府。
一出萧府,萧小河的心情就变得大好无比,尤其此刻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更不用受上次众人围堵之痛苦,心中开怀不已。
“将军……小姐。”铁向褴艰难地改口道,“咱们如今是要去看看白姑娘可过了良试?”
“我相信白菑一定没问题。”萧小河加快脚步,“我怕错过萧天启的大戏。”
铁向褴就知道将军没按什么好心,他小声道:“您就那么确定陛下不会让萧天启通过?”
“我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萧小河笑着说道,“还要多亏邢夫人与萧监林,若非他们让邢长玉替考,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唉,邢公子文章写得好,陛下看了肯定更忌惮了。”铁向褴明白了萧小河的意思,“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呀,那,那邢长玉与四小姐的婚事怎么办?”铁向褴咦了一声,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若萧天启真的未中,邢夫人可还会遵守诺言?
“邢长玉到底是她亲外甥,况且如今与贤王府的婚事已定,她不可能真的把邢长玉逼上绝路。”萧小河了解邢夫人,在她心中萧天启是毋庸置疑的第一,第二便是邢家了。
铁向褴点点头:“这倒也是……哎呦!谁那么不长眼!”
萧小河和铁向褴一个不留神都被撞到了路边,为了不暴露身份萧小河捂着了铁向褴的嘴,她冷眼看着罪魁祸首——狂奔的萧天启。
“萧小河,我要杀了你!”萧天启猩红着双眼,大有一副要杀人的架势,身后的气喘吁吁的柳三和姬薄。
“萧,萧兄……等……冷……”柳三本就是弱不禁风的文人骚客,姬薄更不用多说,二人体力丧尽,只得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萧天启又撞上一人。
那人面色惨白,五官精致至极,如考究的瓷娃娃一般,一双黑瞳深不见底,侍人本小心地扶着他,可被萧天启如此一撞,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吓得侍人忙抱住萧天启大腿,企图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