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全当赔罪!”
陈元一满腹疑问,此刻当然应下:“那就麻烦公子了。”
二人随意找了家就近的茶馆,徐成修点了茶,又与陈元一道了两句抱歉。
“无碍无碍,公子也是无心之举。”陈元一略一思量,继续开口道,“听公子口音不似京城人,倒像是清河人,也是来赶考的么?”
徐成修惊讶道:“公子好厉害,难道公子也是清河来得?”
“这倒不是,只是有友人是清河人,这才得以听出。”陈元一有意套近乎,随意编造道,“只是他……后来病逝,所以小生如今一看见清河人,听见清河口音,便觉得亲切无比。”
徐成修哪里是陈元一的对手,三言两句被他套了进去,颇为感慨道:“唉,生老病死人之常事,若那位兄弟知道公子现在还挂念着他,想必九泉之下也会含笑。”
“公子是来参加文举的?”徐成修怕勾起陈元一伤心事儿,开始问向别处。
“也不光是文举,武举小生也想试试。”陈元一盯着徐成修笑道,虽然不知为何徐成修会出现在京城,但陈元一必须让徐成修如书中所载得那般死心塌地地追随自己。
徐成修这般人最是慕强,陈元一已有了主意,若能在武举上夺得魁首,到时候徐成修一定会主动投诚来自己麾下。
凭他穿越前的武功,哪怕这十几年未曾精进,也必能一举夺魁。
徐成修睁大了眼睛,虽然面前的人眉目深邃,样貌堂堂,但左看右看也是书生打扮,况且文武有一厉害已是极其难得,两项双得者天降英才也。
“公子……”徐成修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在赔罪,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换上了新的说辞,“那便祝公子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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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信的萧小河哼声把信丢到了一边:“他诓骗九娘的事儿我可还记得,我才不要同他好!”
“属下看九娘与之前一样,依旧对将军甚是关心,或许只是一场误会。”铁向褴本万分生气,可这段日子以来,九娘又变回了之前的九娘,再有冷冰冰的许凌一对比,铁向褴愈发觉得是许凌挑拨的误会罢了。
“将军若是依旧挂怀,不如去问问九娘……”
“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问人家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萧小河道,“就算蠢如萧天启也不会承认啊,更何况九娘精明着。”
说到底萧小河与她们毕竟不是真夫妻,她也没必要管这些,只是那徐成修是人是鬼都不清楚,未免太过草率了。
“不提这些了。”萧小河看着信被丢的方向,换了语气道,“不说别人,被徐成修这么一说,我也想参加武举去了,好久未曾酣畅淋漓地打架。”
“属下可以陪您打。”铁向褴道。
“你们哪里是我的对手?”萧小河丝毫不顾及铁向褴的自尊心,“打架要挑最厉害的打才够劲。”
“……”铁向褴被怼得哑口无言,“那您可以乔装打扮一番,在武举最后一场从天而降,打完架后再拂袖而去。”
“要不说你鬼点子多。”萧小河笑道, “那怎么乔装打扮才能让大家都认不出我来?”
铁向褴继续胡扯:“您就换个女装,和白姑娘一样戴个面纱,保准儿谁都看不出来。”
看着若有所思的萧小河,铁向褴方明白祸从口出,他连忙找补道:“将军!属下都是胡说的,您可别当真啊……哪有堂堂将军……”
“好了好了莫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萧小河挥挥手打发走了喋喋不休的铁向褴,她不过说说而已,真论起功夫来,那些参与武举的说不定都不如铁向褴。
她一向觉得科举之制存在弊端,尤其是武举,上好的功夫都是师承,生活又不似话本,随处可见武林高人,民间出大才实属难事。
既如此,何苦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