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头立马召集全家开会,一定要找出偷钱的小贼是谁!这么大一笔钱,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救命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尹舟上京赶考的钱,这些都没有了,他们家就真的毁了。
他也知道尹老婆子的放钱一向谨慎,那都是塞在犄角旮旯里,不知道的人根本找都找不出来,而这两天家里接二连三的失窃,大量金钱被偷走,肯定是熟识的人,知道尹老婆子把钱放在哪里。
所以他率先怀疑大房和二房的人。
大房、二房的人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刚刚小叔子和尹老婆子那凄厉的吼叫,也猜得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特别是二房张氏和她两个女儿,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
“爹,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大房刘氏性子爽辣,有什么说什么,平常也是吃不得亏的主,日子倒是比二房过的好很多。
张氏唯唯诺诺:“爹,娘。”
太软弱的人被人欺负,也会让人心中十分的愤怒,不只是同情,更有一种恨其不争的气愤感。
张氏太过懦弱,导致她的两个女儿也跟着她一起在尹家受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但是吃的比猫还少。
尹老大和尹老二也各自叫了一声爹娘,站在一旁恭敬的等着尹老头和尹老婆子说话,在古代是非常注重孝道的,只要有一点不孝的行为,那就是要被人指着眉头唾骂。
尹老头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浑浊不堪,满脸挂着怒意:“咱们家是出了什么江洋大盗,接二连三的失窃,到底是谁偷了你娘的钱,给我站出来!”
尹老大立刻问道:“钱被偷了!多少!”
“你先别管这个,把偷钱的小贼先给我抓出来!”
尹老头和尹婆子是不愿意说出被偷了多少钱的,不是因为太少,而是因为太多了,会超出大房和二房的想象,到时候他们不好解释这些钱的来源。
刘氏不依了:“爹,娘,这事儿你可得跟我们好好说清楚,平常家里的钱可是我们一分一毫的攒下来,都上交给您了,钱被偷了,也有我们的一份,我们当然要知道。”
其实说到底,这个家就是靠着大房和二房才撑下来的,尹老头和尹老婆子年纪大了也干不了什么活,更别说赚钱,至于尹舟整天就知道读所谓的圣贤书,还看不起自己干农活的大哥和二哥,但是却要靠他们养着练了这么久的书,钱花了不少,但是一分钱都没有赚过。
真不知道人的脸皮是怎样才可以穿的这么厚?
尹老头皱着眉头:“被偷了五十两。”
其实还是没有说实话,这前前后后加起来被偷了可不止五十两,起码有七八十两,一般的农家人还真攒不了这么多钱。
尹老头和尹老婆子也是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攒钱,也没怎么花过,更没打算留给大儿子和二儿子,平常还要靠大房和二房养着,他们赚的钱也要上交给他们。
这些钱他们打算全都用来给尹舟读书考试,尹家几代务农,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读书苗子,一定要好好培养。
“五十两!!!”
大儿子和刘氏同时惊呼出声,两人心里盘算了一下,他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做的活还没有这么多,这50两说不定还有二房的血汗钱,两家加起来才可能挣得这么多,没想到全都被偷走了。
二儿子和张氏,虽是不敢出声,但是心里也是十分震惊。
尹老婆子:“叫什么叫,没点见识!”
刘氏:“娘,我们这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吗?真的全都被偷走了?该不会是你们……想偷偷留着给尹舟……”
尹老婆子平常就抠的要死,这五十两还不得当眼珠子似的天天盯着,怎么可能会被偷走?
想到尹老婆的平常对尹舟的偏爱,她就不由得怀疑尹老婆子可能是怕他们不同意、讲闲话,所以说这五十两银子被偷走了,其实已经全部给了尹舟。
尹老婆子也是人精,自然明白刘氏心中所想。
反驳道:“老娘有必要对你们撒谎,就算老娘真的想把钱给舟儿,你们又能怎样,老娘犯得着对你们撒谎!你个黑心肝挑拨离间的贱皮子,天天盯着我尹家的钱,是饿死了你了还是怎么了!”
刘氏讪笑:“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您别生气。”
“轮到你说了嘛……”
言绫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袋小零食,嚼的起劲,听着下面的闹剧,听多了也没有意思,这一家人半天讲不到正事,不停的在吵闹。
言绫飞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尹舟并没有参加这个家庭会议,还是待在自己房间里继续看书,但是今天他显然无法静下心。
一本破旧的书,翻来覆去,一页纸上看不了几秒钟。
既为自己进京赶考的盘缠丢了而担心,又为吵闹不堪、毫无礼仪的家人而烦躁。
言绫坐在房顶上,漏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现在可是好时机!
从袖中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蒙面布,将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飞身下去,直接推门而入。
“你是谁!”
尹舟用手中的书挡在胸前,整个人后退了几步,眼神中透露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