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捂着脑袋,只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人在用针扎一样,疼的撕心裂肺。
“我说我说,那块玉佩是我捡来的!”
言绫嗤笑一声:“你堂堂兵部尚书的嫡长子,会把一块捡来的玉佩天天挂在身上?”
宋昭:“是真的,我见那块玉佩的做工和成色都是极为罕见的,于是便把它留了下来,也没见到人来寻回这块玉佩,就把它天天挂在身上了。”
言绫皱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原主的那个小救命恩人还真不好找,没有任何的头绪,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玉佩现在在哪里?”
宋昭:“宋家被抄时,就已经一起上缴了。”
按照规定被抄家的白银珍宝,会用作抚恤归农,但这也是说说而已,一般的真实情况都是放到国库里了,至于到底拿不拿出来,还是看皇帝的意思。
即使这块玉佩是被抄家的时候拿走了,也不一定就到了国库里,那些抄家的官员和士兵,可能会自己吞下一点东西,皇帝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类东西是无法杜绝的。
言绫又施加了一层精神压迫,冷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宋昭咬着牙回道,在这种疼痛之下,他也没办法去组织谎言了。
言绫撤回精神力,望着院子中的一片狼藉,以及已经没了气息的宋昕,倒是有点烦心,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宋夫人和宋昭很有可能会把宋昕的死推在她身上,去衙门告她。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原本还躺在地上疼得翻来覆去宋昭,突然手上拿着一根发簪刺向她,眼睛里满是阴狠。
言绫闪身躲过,抬腿一踢,将他手中的发簪踢飞。
手中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将宋昭整个人都击飞了,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言绫手中不动声息的拿出一颗丹药,朝躲在一旁的李尚才喊道:“李管家,出来。”
李尚才不动身,今天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恐怖之处。
“再不出来,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李尚才犹豫了许久,还是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一脸忐忑地问道:“少夫……段小姐……”
只叫了个称呼,话还没有开始说呢,就感觉有个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嘴里,李尚才连忙扣着嗓子,干呕了许久,也没吐出来,惊恐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言绫:“一点小毒药而已,你放心,这毒药除了我无人能解。”
李尚才悲催着一张脸,就是这样才不放心。
“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他们告到官府,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教教你,你体内的毒药,需要每隔半年吃一次解药,想活着的话,你就应该期望,我不要出什么事。”
这毒药名叫控生,是她从异毒论上看到的,闲着没事儿就给研制出来了,这主要平常不毒发的时候是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但是半年不服解药的话,就会生不如死,在一炷香之内就会消亡。
言绫也算是拿李尚才做一下实验,宋昕虽死了,但这罪名怪不到她头上,因为她算是自卫,宋昕属于意外身亡,她碰都没碰她一下。
只不过宋夫人和宋昭,并不一定会按照实情来说,不过他们俩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而且送走之后估计没有机会去告她了,这里的烂摊子他都收拾不了,赌场的人可不会放过他。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言绫还是要给自己留一个保险,有李尚才做证人,就算他们真去告了,言绫也没什么事。
李尚才:“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段青禾的医术是高,但是下毒这种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只是搓了一个泥丸而已。
言绫勾唇:“看你右手手腕上不是有一条黑线,现在还只是一点点,但是当这条黑线走到你的心脏处,也就是你人死灯灭的时候。”
李尚才低下头查看,手腕处果然有一条细小的黑线,现在才两三厘米长,但是黑线既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体内,说明言绫刚刚讲的下毒极有可能是真的,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只得道:“奴才听段小姐吩咐。”
言绫:“我不会吩咐你什么,你把他们俩看好就行了。”
“是。”
既然已经跟宋家断了关系,言绫以后也不会来这里了,走进屋里,把属于原主的东西全部拿上,驾着马车就离开了,她现在身上也有一些钱,就算是在京城里买一处房产也是可以的。
李尚才守在门口看到她准备离开,立马走上前。
“段小姐,我体内的毒……”
半年服一次药,如果半年之内她没回来给他解药,那怎么办?
言绫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面无表情道:“时间快到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记住,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对于李尚才这类人不能太善良,欺善怕恶,趋炎附势之人,你越是凶狠,他就越是忌惮,服从。
言绫赶往京城,没有立刻去置办房产,或者找个地方住下来,而是去了轩王府。
轩王府比镇远侯府还大了不少,门口好几个侍卫在守着,朱红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