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初霁看着手中的一盒珍珠蹙了蹙眉,“这是曾家哥哥送来的?”

春儿一愣,“曾公子例来都是如此,可是有什么不对?”

初霁有些疑惑,“倒也没什么,只是曾家哥哥向来豪爽,知我有喜,以他的性子,莫说一盒,就是一箱亦是有可能的。”初霁想,也许是曾棋出海了,这是提前备下的,海上漂泊不定,未曾得信也是有可能的。

可初霁总觉得哪里不安,遂又问道:“曾家哥哥可有来信?”曾棋的话很多,会跟他描述很多海外的见闻,她看着信,就能想到曾棋阳光爽朗的模样。

春儿想了想,“似是没有。”见初霁很犹豫的模样,“要不奴婢再去问问。”

初霁犹豫了片刻,“罢了,若是有事,大哥会与我说的。”

而在韩府,王静芝站在韩维寅跟前,“真的不跟宫中的娘娘说吗?”以前嫁入公卿之家是她的梦想,但有时候,男人的魅力是与公卿之家无关的。

“珠珠儿早晚会知道。”韩维寅继续提笔写着字。

“是不是要告知小妹,让夏氏帮着寻找?”小妹指的是秦王妃王静瑶,曾棋在海上失踪,这么大的事,韩维寅却压了下来。

韩维寅看了她一眼,温和道:“不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三王之中,谁都有可能出手,就是请托,是真的搜救还是予以延误或是干脆下手,都是很难说的。

更何况,曾棋的人马不少,都是自战场退下的精兵,虽然出海风险巨大,但曾棋此次出海走的是经年验证过的航线,却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里面透着股怪异。

王静芝是个聪明人,她有些不安,韩维寅叹了口气,错已铸成,于事何补。

“我与你父亲目前暂无争端,但往后......,我之前的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生恩是恩,你若后悔,不用顾及。”韩维寅知道,若是初霁起心动念争太子,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

至于曾棋,他虽担心,但不至于绝望。

王静芝有些不解,又有些无可奈何,她觉得,她似乎是不懂韩维寅的,曾棋算是韩家的世交,明明应该十万火急的事,但是韩维寅却反而压制了下来,她感到无力。

韩维寅顿了顿,他们兄妹几人是有独有的默契的,但是外人很难理解,他想了想,还是向王静芝解释道:“在光州,韩家的势力都是由曾棋管的,我管朝堂,二弟管用兵,而商事,皆由曾棋一手掌控。”

韩维寅思考片刻,该如何描述,“就像我不会干涉二弟私入回鹘会有什么罪名连累我一样,我从来不会管曾棋在光州如何运作的,我要做的只是,如果他们有需要,竭尽全力的提供帮助一样。”

“我们都在做自己要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有需要帮助,只要一句话,不仅我如此,我们几人皆是如此,曾棋势力不如光州三姓之家,但也不小,不可能一点消息传不出来,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他不想传。”

韩维寅还有一些话没有说,若是曾棋真的渺无音讯,那么下手之人,势力之大,难以估量,以光州到京城的时间,就是此时提供援助只怕也是来不及的,那么那时,他会让下手之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王静芝更加无法理解,为了家族牺牲自己难道不是应有之义吗?

韩维寅知道,大家族之间这是常态,但是王静芝不会懂,如他们这样从底层爬上来的来人,要突破怎样的禁锢。

若不能在自己所热爱并擅长的领域做到极致,寒门是没有机会的,所以,他们一向拿命去拼,人人都惧怕走钢丝,但是走钢丝是他们这群子弟,最快的捷径。

“静芝,很多事情,你是无法体会的。”韩维寅感叹。有一年寒冬,韩伯父走商被骗,亏的血本无归,一病不起,就是自家过冬的钱粮都不够,怎还会购买初霁所种的药草。

那时候村子也不富裕,初霁带着他们一家家借粮,昔日,他们一个是文生,一个是武生,一个一直是富家少爷,那种鄙夷的目光,他们至今想起来,都觉耻辱。

初霁却毫不在意,笑眯眯的拉着他写下了借据,不仅想办法借到了粮,还借到了些许银钱,分给了曾棋一半。

曾棋跌跌撞撞,屡次失败又屡次尝试,所以他们吃了很久的红薯,久到他现在甚至不愿意看红薯的模样,后来终于曾伯父养好了,曾棋也上路了,他们才好过了起来。

那时候他与曾棋就明白了一件事,世人皆趋吉避凶的话,他们想要出头,只有走行凶之道。

一个人做的再好,也比不过圣人,一个人拥有再高的认知,也比不过佛祖,总会有人比他做的好的,总会有人的认知凌驾于他的,那么,比较是一种摧毁自己的选择,选没有人想走的路,若是这条路正好又是自己喜欢的,走到底,最坏也不过是没有遗憾......

王静芝沉默,就像她同样不懂初霁为何要让自己背上骂名一样......

韩维寅拿起笔杆,继续写着折子,“我其实希望,不要惹怒珠珠儿,珠珠儿做事,自有一套准则,曾棋若是光明正大的败北,珠珠儿会为对方叫好,然后嘲笑曾棋,让其努力;哪怕是曾棋死了,只要曾棋自己是愿意的,珠珠儿也会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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