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子君回到东宫却是大发脾气,她什么也没捞到不说,还失了百金,韩初霁却大获全胜,最后魏明帝还亲自带着她,这让她怎么甘心。
就是安王妃刚刚还不轻不重的刺了她几句,李子君自尊心极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被赐婚安王,而对韩初霁如此恼怒。她感觉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满京城看了笑话。
甚至姑母都传下话来,让她好好奉承安王,好让表哥也顺利入朝。
混账,都是混账。
想到王静瑶那嘲笑的嘴脸她就恨意涌上心头,她从小就跟王静瑶不合,一个想当三皇子妃,一个想当四皇子妃,自是互相攀比,如今王静瑶眼见就要当上秦王妃了,而她,是个侧妃!
还不是因为韩初霁,她要奉旨,太后怎么会因为大怒而非要选贵女给安王充实府宅。
李子君克制不了胸口的怒火,她的婢女银翘小心翼翼的,“朝中如今为了光州税收一事吵的沸沸扬扬,涉及殿下封地,殿下说今日不过来了。”
“滚。”李子君低吼。什么光州税收,光州的商人来了都多少天了,殿下关心过吗,只推给了户部,今天分明是因为看到了韩初霁,就是杨贞儿不是还明嘲暗讽过她,说他不过是性子有几分像韩初霁才得了殿下的宠。
新仇旧恨,让李子君的心里,翻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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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
韩维寅、韩维琛、曾棋三个人坐着。
曾棋道:“父亲送来消息,安王不管事,户部大人推脱,夏邓两家怕是要坐不住了。”夏邓两家生意做的大,便是一天,损失的就是天数。
韩维琛也奇怪,“大哥,为何这时候喊我回京?”本来这次回京述职的不是他,只不过韩维寅来信,他就取了差事。
夏邓两家来京已经很久了,只是安王推给户部,户部又推给安王,说这毕竟是安王的封地,这推来推去的,耽搁了许多时日。
夏邓两家对安王很是不满,私底下说不如熙文太子良多。
曾棋也看向韩维寅,“维寅哥,光州不能耽搁太久,天下商人除了晋商可分得三分气的话,剩下的可都在光州了。”晋州是魏明帝打下淮水之北后扶持的一州,算是北方的‘光州’。
韩维寅问道,“听说你们组了商会?”
曾棋点头,“商人分散,光州得熙文太子之助,先天圆满,但是如今熙文太子已过去十几年,到底有些不安,所以串联了大小商家组了商会,夏邓二族让出了很多商线带头交换,如今互相置换,便是曾家也在这两年将所有的商线换成了近乎最优的配置。”
韩维寅虽扶持曾家,但曾家怎么发展,他是不插手的,曾家是世交,不是下属。
“所以十税四,你们其实还有的赚?”
曾棋摇头,“爹原先做药材生意,但是药材散落各地,十税四是做不下去的,到了光州,好多药材家族直接联合了起来,爹就把老家的药田全都置换成了海贸线,只在维琛哥的洈水关附近留了些店面,这些店面的药材,也全是从商会的药材家族采买的。”
“所以,十税四,我们还有得赚,但是如药材这般的行当却是做不下去的。”
曾棋叹了口气,“出海虽然暴利,但是风险极大,大多数人还是衣食住行入手,十税四,定会出乱子。”他还有句话没说,当年曾家还有韩家都需要钱,没办法做慢慢起步的营生,只能去海上搏出路。没想到现在倒是影响最小的。
“什么乱子?”韩维琛问道,一群商人能出什么乱子。
曾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你们怕是不清楚,熙文太子除了永不加税外还给了光州当年顶尖的家族什么条件,海外有岛,熙文太子以海外岛屿的自治换取光州诸家的全力支持。”
“什么?”韩维琛有些震惊,自治的意思他是将领,很明白,就是这些岛屿,可以藏兵!
说到这,曾棋有些尴尬,毕竟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但是后来随着海贸越做越大,自然是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要么入伙,要么被灭,他们很自觉的,所以他们在海外,也是有个小岛的。
“难怪......”韩维寅说道。
“知道的人多吗?”
曾棋摇头,“得熙文太子之言,光州倾力相助,大魏打仗数年,后方军备粮草从不空虚,所以大魏定鼎天下很快,很多小家族是不知情的,但是但凡走海商的家族,不可能不清楚。”
“海外之地,很重要?”
曾棋很郑重,“维寅哥,你不知道,我支援给维琛哥的粮草,皆是取自我曾家的小岛,一年三熟,更别说,夏邓两家这种从前朝就开始关注海域的家族了。”
“薛济,是你们动的手?”韩维寅问道。
“不是,”曾棋这个很果断,“夏邓两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我们这些海商,虽然海外有退路,但一旦大魏禁海,商货无法流通,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这些年夏邓两家一直在谋求京城。”
“只是光州受熙文太子余荫,安王在前,这些年陛下又未曾选秀,所以两家总是有些想法的,更何况诸王年长了。”
韩维寅说道,“张氏,真是走了一步臭棋。”熙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