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不像凶器的东西做成了凶器,那么应该需要一个对这个旅店很熟悉的人,但是这个人怎么都找不到。”雾切克莉开始解释。
“刚刚找到了是山中先生吗?”
“不是,是石田先生吧,”星见月说,“因为那件事雾切女士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
“星见月!”老师气愤地阻止星见月说下去。
“没事的老师,最后结果皆大欢喜呢,”星见月随口安慰老师,继续说,“在今天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这几位都在办理入住,刚好石田先生和山中先生对鱼缸讨论起来了。”
“只是讨论鱼缸而已,那个鱼缸那么大那么明显,大家都会想看一看的吧,凭什么因为我讨论了鱼缸就认定我?”石田秀树不服道。
“因为你说了鱼啊。”
“那些金鱼,稍微懂行的就能看出来了。”
“不是金鱼的种类,是金鱼的数量,‘十条鱼中的稀有品种’,好像是这句话吧,为什么你可以一来就看到是十条鱼呢?加上老婆婆说她孙子喜欢,我就想到了这个鱼可能是你当时自己养的,每一条都很爱惜吧,总共十条。”
“哪有孙子到了奶奶的店还不跟奶奶在一起?”石田秀树负隅顽抗。
星见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全身上下说不定只有嘴是硬的——说:“刚好老婆婆谈起金鱼也说了,她那个孙子抛下旅店去追求梦想当演员了。让我想想,应该是改名加整容吧,本来已经够对不起老人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成功实现梦想,反而在普通的项目部打工,不知道你晚上抽烟的时候有没有后悔当时的决定呢?”
“你收敛点吧。”老师发现她已经劝不住星见月了。
星见月点头表示她听到了,谦让道:“因为我知道他们在鱼缸前的讨论才推理出来了,我很想知道雾切女士只怎么推理出来的,毕竟那个讨论藏着一个重要线索。”
雾切克莉望着星见月,听她在那侃侃而谈,生出了想要换助手的心思。她说:“时间和动机,当然还有,只有山中小泉有工具。”
“但是锤子是钝器,可是死者是由于利器割开动脉才死亡的。”警察提出了这个矛盾点。
雾切克莉疑惑地看着警察,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人怎么就是不开窍,然后看了自己的助手,也是一脸迷茫。她叹了一口气,承担起了讲解的责任。
“从动机来说,你们三人竟然都有动机。山中小泉你父亲住院了,你拼命想谈下这个项目多分奖金,但是死者却叫你出去,说要辞退你。石田秀树,你似乎对你的相貌非常不满,没想到死者这一次又在用你的相貌说事,冲动杀人也是有可能的。安沙美羽,你比较复杂,你父亲被死者陷害失去了部长的位置,你改了名加入项目部,大概也在筹划怎么把死者拉下来吧。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只有山中小泉有工具。
“刚刚我让白羽同学重新说了一遍整个过程,她提到鱼缸水少了,还说山中小泉在鱼缸前站着,我调查了鱼缸,发现了里面的黑曜石,这可是从结绳时代就开始使用的,历史悠久的利器。于是我就想到了,这是一个很巧妙的销毁凶器的方法。砸碎黑曜石,打磨成刀片形状,行凶后再放回鱼缸。至于山中小泉用鱼缸洗手这种不自然的行为,用目睹尸体后精神恍惚就能解释了,白羽同学就是这样被你骗过去的吧,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像白羽同学这样冷静的反而很少见。”
也是一个当助手的好苗子,雾切克莉想。
“我在那个鱼缸谈话里听到,山中先生非常了解石头,把石英、云母、黑曜石都认出来了,接下来的就是跟雾切女士推理的一样了。”星见月附和到。
山中小泉见侦探雾切克莉和高中生星见月一唱一和,把所有人老底都扒干净了,把他行凶的动机手法凶器说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法反抗,整个身子无力地颓下,跪在地上,后悔道:“如果不是他要辞退我!明明我谈下了这个项目,明明他知道我缺钱!”
说到最后,山中小泉竟情不自禁地呜咽起来。
“明明我……一点都不想杀人!”
“我上一次见到的杀人犯也是这样说的,但有什么用呢,死了的不会复活,杀人的要去坐牢。”星见月跟白羽飞鸟说。
老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真的收敛点吧,你难道是立志成为高中生侦探吗?”
“不要,只有这个绝对不要。”星见月坚决道。
后续警察把山中小泉带走,剩下两人也待不下去了,准备买最快的车票回公司。
石田秀树被拆穿了老婆婆的孙子的身份,但还在死鸭子嘴硬,还是老婆婆叫住他,说:“我总有一天能在电视上看到我那个孙子的,那时候你也在看就好了。”石田秀树听完目光一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安沙美羽复仇的目标已经死了,她打算辞职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临走前还好心情地和星见月以及白羽飞鸟道别:“再见了小妹妹,你们挺厉害的。”
雾切克莉见案件结束,打算带着助手回房间休息,还顺便问了星见月和白羽飞鸟两人有没有兴趣当侦探助手,她们一个推理能力强一个处事冷静,都是当侦探的好苗子,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