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笑了,转身对魏忠贤道:“魏大伴,你输了!叫他们将人放了,朕不为难你!”
听到了这句话,魏忠贤将眼睛闭上了,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儿们,将这些人放了吧!”
那些阉军士兵听了魏忠贤的话,便将手里的大臣都放开了。那些大臣们惊恐地逃出了大殿。霎时,大殿之内,只剩下了魏忠贤和十几个心腹。
皇家陆军的士兵们,将手中的天启步枪对准了这些人,一旦他们敢有所异动,立即就会被打成筛子。
魏忠贤用浑浊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最后终于找到了李峰。他的嘴角一阵抽动,然后死死地盯着李峰说道:“平辽侯,咱老魏想问你几句话!”
李峰上前一步,缓缓地说道:“魏公公,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魏忠贤悲怆地说道:“李峰,你赢了,咱家输了。咱老魏一辈子都在赌,这一辈子,赢了一辈子,输了两回。第一回是年轻的时候,咱在街上赌,结果将男人的那东西输掉了。这第二回,就是和你赌,结果将性命都输掉了,你很厉害!”
李峰笑了笑,对魏忠贤说道:“赌博害人啊!不过,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居然勾结闻香教徒,想要谋朝篡位,实在是罪无可恕!”
魏忠贤听了李峰的话,立即面目狰狞地狂笑起来,最后说道:“李峰,你很厉害,你老实说说,你是不是早就在算计咱家?到现在,咱家才明白过来,你不停地给咱家挖坑,最后让咱家无路可退,终于将咱家逼到了绝路上。很好,很好!”
李峰听了,摇了摇头,对魏忠贤说道:“魏公公,你说错了,是你一直在给我挖坑,我李峰只不过一直在防着你罢了。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若是没有长这点心眼儿,早就被你给弄死了。若说有人将你逼上了绝路,那个人正是你自己,是你心中的贪欲,将你逼上了不归路。我李峰上忠于陛下,下服务于百姓,赤胆忠心,天地日月可鉴!”
魏忠贤听了李峰的话,又是一阵疯笑,大声地对朱由校说道:“皇上,这个李峰小儿很厉害啊,您以后要小心他,将来若是我大明有人能夺朱家的江山,非李峰小儿不可!”
“胡说!”马铁听到此言,不由得大怒,立即呵斥道。
魏忠贤这时候起身站了起来,对那些心腹道:“孩儿们,你们都是义父收养长大的,可是义父却让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们自己了断吧!”
“是,义父!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孩儿们依然追随义父!”说着,那些人纷纷拔刀自刎。
魏忠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朱由校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说道:“皇上,老奴自知死罪,但是请您能念及老奴从小侍候您的苦劳,能够给我魏家留下一个血脉!”
说罢,魏忠贤便使劲地磕头。
朱由校闭了眼睛,良久,才睁开眼睛说道:“朕准了!”
听了此言,魏忠贤又重重地给朱由校磕了几个头,说道:“多谢皇上!……皇上,那福寿膏不能抽,有毒,是老奴害你的!”
说罢,魏忠贤便猛地栽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几个士兵冲过去将他翻过来,才发现魏忠贤用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窝。天启八年九月初十,阉人魏忠贤谋反,欲弑君篡位,当日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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