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道:“陛下,当抚剿并用。只是此人虽无大恶,但是却是重利之人。只有我大明水师力量可以压制他时,此人才能老老实实地为我所用。否则的话,他恐怕就会成为一方巨霸,虽然归顺朝廷,但是却是披着官身的海盗而已!”
“那该如何安抚?”朱由校对李峰的说法有些拿不定主意。
李峰说道:“那郑芝龙接受安抚之后,所属的官兵必须接受朝廷的统辖和改编,主要的军官必须由武备学院的学生们担任。”
之所以这样说,李峰知道历史上郑芝龙的确是被招抚了,担任了游击将军一职,而且带着水师和南洋的海盗、荷兰人打仗,还屡战屡胜。但是这里面却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帮子土匪虽然穿上了官服,但是却还是一帮海盗。郑芝龙凭借这支穿着官兵服侍的海盗,打跑了其他的海盗,成了合法的最大海盗头子,垄断了海路,聚敛了巨额的财富,据说有几千万两银子之巨。
如此一来,本该朝廷获得的税收,却是被郑芝龙揣进了自己的腰包。这种事情,李峰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朱由校一听,便点头称是,并且让李峰抓紧时间将战船造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若是有了强大的力量,对郑芝龙的招抚也就好谈了。
九月的北方大地,现在也是一片忙碌,朝廷在极力推广冬小麦的播种,这样一来,明年夏天收割了小麦之后,便可以衔接一记红薯的种植。以后等到玉米推广之后,也可以在收割小麦之后种玉米。这样一来,就可以上实现一年两季种植了。
李峰却是带着洪九和玉儿两人,去了天津卫的塘沽造船厂,他是要去看那战船的建造情况。
几个月没有见刘安抚,刘安抚已经变得瘦黑了许多。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刘安抚还是十分操劳的。
李峰看了看造船厂的规模,已经建起了十来个船坞,战船都已经在同时建造。其中最早开建的三艘战船,已经建造了一半。
这些战船的长度都达到了四十米,甲板的宽度都在十五米左右。建造这些战船的图纸,都是根据南京造船厂献上来的宝船图纸建造的。
刘安抚一见到李峰,就是满脸的得意。在他看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造船厂快速地进入正轨,已经实属不易了。
李峰对刘安抚的工作进行了肯定,提了一些问题。
这天晚上,刘安抚在家中设家宴招待李峰。
两人酒过三巡,刘安抚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峰奇怪地问道:“刘大人何故叹息?”
刘安抚说道:“老夫忽然知道平辽侯为何当初不让我给学生们讲课了,也知道为何将我打发到这天津卫来了!”
李峰诧异地问道:“刘大人何出此言?”
刘安抚苦笑一下,说道:“你小子就别和我打马虎眼了。老夫虽然脸皮厚,但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哎,以前我也自诩清流一派,每日就忧国忧民,对什么都看不习惯,觉得别人都是在误国殃民。然而,此次李彪一事,老夫算是受了当头棒喝!”李峰一听此言,略微一沉默,对刘安抚说道:“刘大人,莫非有了什么感悟不成?”“感触良多啊!”刘安抚摸着胡子,脸色颇为凝重,叹着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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