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验丰富的木匠老师傅,根据需要,在木材上画线,然后就由这个老师傅带着两个庄丁将这些木材按照画的线锯开。需要木板就锯木板,需要木方锯木方。然后这些锯好的木板木方,就被送到了第二道工序。在这里,由沈记的老师傅,再次在这些材料上画上线,然后由那些半生手们,在师傅们的指导下,将这些材料刨光,凿眼。这一道工序,大多数是李家村的木匠,他们的技术比起高级的木匠来,要差一些,但是做这些活儿,是富富有余。在下一道工序,就是对这些部件进行组装,以及雕花之类,这些自然是交给那些经验丰富的沈记木匠。最后完成的产品,需要上漆上色的,则有专门的一个师傅进行。
流水线上的工作分配好了以后,运转了一个时辰,又进行了一些调整,很快就高速运转起来。因为每个人只负责自己的一道工序,即使不是熟手,在做了几遍之后,都对自己的工作很快熟练了起来,效率也大大提高。同时,那些不会木匠活的庄丁们,也被分配到了各个环节,负责协助木匠师傅干些体力活,使得那些师傅们精力大大解放。一时间,只见整个工坊里,人声鼎沸,但是忙而不乱。
沈夫人带着沈佳在生产线上的各个环节上,来回巡视了一会儿,不由得满心欢喜,病也不知不觉就好了。
“李峰,你做的很好,没想到木器生产还能这么做!”沈夫人现在看着李峰,那可是真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了。她现在当然知道,自己捡到宝贝了。不说别的,现在沈家庄里这些人,凭着这机器和这种流水线作业的高效,一个月恐怕都能够生产出以往一年才能产出的货物。从这点来算,沈家得要赚多少钱?
“嗯,这就是我们沈家的秘密武器,一定要保密!从今天开始,沈家庄的人不得随意外出!庄子的周围一里地之内,要有庄丁放哨,不得让人接近!除了我和沈夫人沈小姐之外,要出庄得要我亲自批准!”李峰严肃地颁布了几条命令。虽然这有侵犯人权的嫌疑,但是他可不会仁慈手软,给自己制造麻烦。
涿县城内,冯府,冯雪晴正在大发雷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冯雪晴咬牙切齿,面前的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沈记的木匠都迁到沈家庄去了,难道之前一直都没有点动静吗?”
在她的面前,跪着几个冯府的下人,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妹子,这个也怨不得他们,前几天我一直都吩咐他们盯紧了北上京师和南下保定府的路,谁知道他们竟然跑到沈家庄去了。”冯奇站在一旁,连忙解释道。
“冯奇!”冯雪晴眼睛一瞪,少有的喊了她哥哥的名字,“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我们冯家六七万两银子,还有在北直隶这一带商行地位。如果兼并了沈记,我们冯家就能一跃而上几个台阶。可是你竟然光想着沈佳那个骚狐狸,竟然连正事都没有办好。”
冯奇被冯雪晴一顿呵斥,一脑门的冷汗,不过却不敢吭一声。
正在此时,又有一个下人前来禀报:“小姐,去打探的人回来了,但是在沈家庄的外围一里地,就遇到了沈家的庄丁,他们不让我们的人靠近!”
冯雪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问道:“那些船工还有那些佃户们,可有什么消息?”
来人点点头,说道:“有,我们花了二三十两银子,那些人自然什么话都肯说。据一个叫张老五的船工讲,他们将船开到了沈家庄的里面,那里有一个十分奇特的器物,只有两个汉子,便将船上几百上千斤的木头,轻松的就给抬起来,放到岸上去了!至于其他的,他们在船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冯雪晴和冯奇都同时惊呼起来,这种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按照寻常的经验,这样的木头要装卸,非得几十人齐心协力不可。
“我也这么说,可是那张老五是连发毒誓,保证这都是真的!”下人连忙说道:“还有,那些佃户们,我也问过了,他们说这两天,帮着沈家庄修了一道水坝,然后就是将庄园腾了出来,说是要给人住!”
冯雪晴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可问过腾出了多少见房屋,增加了多少床铺?”
下人点点头,说道:“问了,那佃户说腾出了二十多间房,每间房里加了五六张床!”说道这里,他忽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他还告诉我说,前两天,还见到了一帮从张坊沟来的人,有五十多人!那佃户和他们聊了聊天,他们说自己是李家村的人,好像是被请来帮忙的!”
冯雪晴站起身来,转了几圈,这才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对了,我说那个李峰哪里来的底气,原来是从老家找来了一帮子人。我千算万算,算漏了他李峰本来就是个小木匠,他们村子里看来木匠不少!”
冯奇一听,顿时吓得不轻,连忙道:“妹子,这可怎么办?”
冯雪晴微微一笑,说道:“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对手的底牌。他们现在有一百多人,估计再加上些庄丁帮忙,撑死了也就多几十个人,他们搬到沈家庄,估计也就是为了防止这些木匠们再被我们拉走。但是,现在我们可经不起任何的意外了,所以要格外小心。从今天开始,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