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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的开始,我经常做梦。

还是婴孩的我没有牙齿,不能开口讲话,每当我被梦魇惊醒时,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哭泣。

有时候会梦到临死前的惨状,有时候会梦到出席同事的葬礼……当醒来看到天花板时,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那个世界了,有时候不是我想哭,可孩子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波动。

长大就好多了。

随着认知的成长,身体的机能也逐渐跟上内心的悲伤,也不那么容易哭了。

同样的,也不那么经常做梦了。

于是乎,当一个令我陌生又熟悉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时,我一时间没有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有着和我相似的眉眼,俏皮地扎着两个可爱马尾,笑起来嘴角两边还有小酒窝,这是她独有的。

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唯有女孩的四周围绕着微弱的亮光。

女孩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我。

“……幸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是那位未曾谋面的家人。

没有任何理由,对上她的眼睛开始,我就这么认为了。

我没有过问过关于幸子的死因,女孩皮肤白白嫩嫩,面容姣好,难以想象她死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也不敢去问我的父母,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答对了!”

女孩的笑容如春日里的花朵:“不愧是我的梦子。”

“这是梦吗?”

“是梦,也不是梦哦。”

她跑到我的面前,凑近脸对我说。

“因为梦子做了多余的事,所以我出现了。”

幽黑曲静的空间里似乎有什么戛然而止,刹那间我的意识仿佛被吞没,女孩上前拉住我的手,一股寒意难以言表地涌上心头。

“……多余的事?”

我回过神。

握着我的手伸向她的脸颊,手心与肌肤相贴,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冰凉。

“……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

“拜托了,梦子只要平安地度过这一生就好。”

我有些迷茫。

「平安地度过这一生」

多么美好的愿望。

诞生在这个世界,妈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地长大。

没由来地想起了刚重生的时候。

那时的我,一心想要把东卍除掉,不惜任何代价。

很久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了,第一次是来自妈妈,这一次是来自我的姐姐。

“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

四周的黑暗仿佛有人驱赶一般越来越明亮,耳边回荡起风的声音,那个声音我很熟悉,坐在真一郎身后时,它也曾围绕在我的耳边。

那是一个印象深刻的梦。

梦里的女孩,拂过掌心的温度,还有最后徘徊于脑海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真实。

她告诉我,我会死。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

-

国一的时候,万次郎组建了自己的不良团,名字叫做东京卍会。

这件事是艾玛告诉我的。

在与真一郎坦白后,我去道馆的次数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我和万次郎的冷战也不了了之。

或许他还在生气,或许,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说不定连我也忘记了。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疏远,无论是万次郎还是场地,都没有主动来找过我,只有艾玛偶尔会给我发送短信。

我与那三人,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我曾以为历史似乎改变了,但其实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稀咲始终没有出现,东京卍会也依旧成立,唯独我的人生因为不凑时的多此一举被搅得支离破碎。

那年暑假,天气异常的炎热。

破旧的出租屋里没有空调,妈妈用为数不多的钱购买了的一个二手电风扇,在这炎炎热浪里“咔吱”一声中罢工了,夏日也变得更加难熬。

我在房间里支着矮桌,看着习题。

说是房间,不过也就是将客厅用帘子隔离出来的一个单独的小地方。

国中的题目并不难,桌上的是最新出来的大学考题的材料。

虽然已经和过去划开界限,但这一世,我依然决定报考警校,不知道是个人的执念还是那份不甘心,我还是不想放弃,不愿放弃上辈子所做的全部努力。

我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写着题,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来的人是一名少年,我认得他。

他叫做三谷隆,住在隔壁。

初来乍到时,隔壁总是传来吵吵闹闹的声响,也是出自他家。他有两个妹妹,分别叫玛娜和露娜。虽然是两个女孩子,但是小时候嗓门却非常大。

和妹妹们不同,三谷隆总是展现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家里洗衣做饭打扫,都压在这个半大的孩子身上。

这个家的支柱只有一人,与我家有着说不出来的相似,于是我妈和这位隔壁的太太成为了好友,而我也和隔壁的噪音制造机以及她们的哥哥熟络起来。

俗话说,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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