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之前,她会把这些一项一项写完。
只是一点,她每天放学都要骑车从元盛路绕路回家。
又是一周五,江弋槐连续在元盛路蹲点近一周,终于给她在迪厅蹲到那帮人。
她把车骑到迪厅对面窄巷的树下,把校服外套塞进书包里,里面穿的是她自己的黑色短袖。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后,她一脚蹬着树,等待时机。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迪厅的大门,等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个人陆续从迪厅出来,勾肩搭背拐到远处没有花里胡哨的彩灯的路段,她骑上车,紧跟在几人身后,把车镫子踩得呲呲冒火花,看准时机从车上跳下来,用飞快行驶中的自行车率先撞倒一人。
其他几人立刻惊觉,散开来将江弋槐团团围住:“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江弋槐泰然自若地抱着肩站在中间:“你说什么?来,近点说,我耳朵不好,没听清。”
那人显然被她激怒,上前一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拳。
正中她的下怀,她一把握住他的拳头,仿佛握住的不只是个拳头,更是她人生不幸的源头,用力,她的表情渐渐扭曲,她要把这不幸捏碎——
那人的指节开始嘎嘣作响,这声音令江弋槐更兴奋了。她更用力、更用力,却没有更多的声音了,她开始变得不满,变得愤怒,用力向前一推,那人立刻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抱着拳头哀叫连连。
“换菜!”江弋槐轻拂手上的灰尘,不屑道。
那些人见她轻而易举干倒一个,皆不敢贸然和她较量:“你到底是谁?我们和你有什么过节?”
“你要这么问,我可要难过得掉眼泪了,”江弋槐嘴上说着哀怨的话,实则后槽牙磨得嘎嘎作响,是谁害明希住院!是谁害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到底是谁害得她,差点把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她的脸上忽然绽出个恐怖的笑容,“bingo!你的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就先奖励你吧!”
她的笑容骤然消失,冲着那人的脑袋便是一脚,那人直接趴在地上半晌站不起来。
站在她右侧的人忽然道:“你是……你是……怎么是你!”
江弋槐同样认出他,正是那日那个站在旁边的乐子人,他比那两个倒下的歪瓜裂枣好些,基本和她一般高,身材也最结实。
“算你识得你江爷爷,”她眯起眼睛,而后忽然掉下脸,用手精确地比划出一厘米,“可是怎么办呢?稍微识得晚了点——”
江弋槐先是侧踢被他躲过,挥右拳被他用左臂挽住,二人的力气不相上下。
男子咬牙艰难地同她对抗:“你那天……不是不会打架吗?”
“我装的,”江弋槐也拼尽全力和他扭打在一团,尽量用轻松的口气道,“如果有男人在场的话,我当然要维护一下形象,”她的脑子里频频闪过和关亭亭对打时的动作,咧开嘴一笑,用膝盖重重捶击他的腘窝将他放倒,然后用胳膊肘猛击他的上腹部,“当然你们除外,因为你们不是人。”
尚且站着的五个人皆暗暗后退,他们见自己不是江弋槐的对手,互相使眼色,准备一起上。
江弋槐早就嫌羊拉屎似的一个一个打着一点都不爽,还浪费时间。她看准时机,先蹲下用腿扫倒两个,而后一拳一个捶倒左右两边的,最后站直身子赏面前那人一脚。
“哎,怎么多了一个?”江弋槐在心里反复计数,走到倒下的一人身边,认出是那日捏她下巴的那个。她骑在他身上,冲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我记得你哦,你是那个爱流鼻血的,满足你。”
她一拳下去他的鼻血没流出来,她就再补一拳,打到他连连告饶为止。
下一个是那日抽烟的那个,尚未熄灭的烟蒂掉在他旁边。
江弋槐颇有些嫌弃地拾起那烟蒂,用燃着的一端冲着他的嘴:“爷爷也记得你,爱抽烟。”
那人双手握住她的手腕与她对抗,奈何力气根本和她不是一个量级的,她一点点将烟头靠近他的嘴,把他吓得当即哭了出来。
“你!”江弋槐拽住一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很抱歉哦,那天的活动你不在,今天属于是误伤了。”
她说罢,把他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然后站起身,对着他的肚子一阵猛踹:“但是不用谢!这几脚赏你交友不慎!”
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随便拉着一人的手腕,将那个太阳纹身露出来,和自己的脸放在同一个镜头里自拍,留着日后自证清白。
她完全不怕这帮人去报警:“你们身上可背着一条人命,想报警就去吧,哦,还有,老子放学就喜欢走这条路,不想撞见我就赶紧滚,能滚多远滚多远,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