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奖(1 / 2)

江弋槐背靠着房间门,在地上坐了整整一晚,目睹着幽蓝的夜空变得漆黑又一点点变亮,泛起鱼肚白。期间经历了无数次眼皮打架、神志模糊后,又从梦境惊醒。

她第一次如此庆幸地听到闹钟响起,然后像是得到了解脱,按掉闹钟,背起书包出门去。

这座城市一如往常被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唤醒,河瀚门前一如往常充斥着前来参加模考的高三同学。

走进考场,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江弋槐才渐渐感觉活过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反倒像个虚幻的梦。

第一科考语文,江弋槐的现代文读到一半就酣然入睡,巡回检查的监考老师敲着她的桌子提醒了她三遍,有次直接把全神贯注奋笔疾书写作文的楚江川都吓了一跳。为了不要再被敲桌子的声音吓到,他后面都没敢写得太投入。

回回考试江弋槐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今天的表现实在奇怪。楚江川一直忍到下考才转过去问她:“你咋了?”

“没事,”江弋槐连连摇头,双臂交叠趴在桌上:“余庆华的文章写得太无聊了。”

郝楠楠也来到她的座位旁边,轻轻捋她的头发:“宝宝,不去吃饭吗?”

江弋槐仍是摇头,头脑发胀,心脏发慌,她觉得自己再不爬一会就要猝死了。

“你先睡会,我给你带面包。”郝楠楠说罢出去吃饭了。

江弋槐一觉睡到下午预备铃响,三两口把郝楠楠带的面包吃了,又冲到盥洗台冲了把脸,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下午第一门是数学,她深呼吸提笔开始演算,这次的题似乎不太难,她一直写到第十一题都很顺利,算第十二题时换了三个姿势都没想出来怎么解,不知为何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起来。

她举手向监考老师示意,老师似乎认出她是那个上午考试睡觉的,有意无视她,她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直接从前门冲去厕所哇哇猛吐。

考试时的厕所空无一人,呆在这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试题、成绩,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抛在一边。

江弋槐吐了一阵,把中午吃的那两三口面包全部吐了出去,然后开始呕绿水,等绿水都吐得差不多了,她终于能扶着门直起腰喘口气。

隔着胸壁,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难受。她握拳砸自己的胸口,问问那颗心脏,它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好成绩?好大学?好朋友?还是明希的心意?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一瞬间她好想回到高三开学的第一天,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时候,因为一切终将失去,所以拥有时的快乐也显得那么没有意义。

“江弋槐!”楚江川拍着卫生间的门叫她。

她本不想搭理他,奈何他叫个不停,实在烦人,她洗了个手推门出去:“叫魂啊!”

他指指卫生间,问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看一眼斜上方,抿抿嘴道:“不想考了,”她指指教室的方向,“你回吧,考完了记得帮我把东西收一下,周一带来,谢了。”

楚江川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一眼,脚下仍旧跟在她旁边:“你不考试干嘛啊?”

“我?”江弋槐想了想,苦笑一下,“乘江上之清风,揽山间之明月去。”

不笑则已,她笑了一下反倒把嘴唇笑裂了,“嘶嘶”的用舌头吮血。

“说人话!”

“做梦去。”

“走走走,一起。”

“你神经病啊?”

江弋槐本来并没下定决心要逃学,奈何被楚江川推着走,年级主任搁楼上远远看见院子里两个穿校服的推推搡搡,“嗷”一嗓子,拍马就要下楼捉拿他们,事到临头唯有翻墙逃出去一条活路。

“哎,你刚才说你要干嘛来着?”楚江川一拍脑袋问道。

“做梦啊。”江弋槐懒懒地塌着眼皮回他。

“做梦怎么一起啊!”

“……”

江弋槐怒斥道:“你有病啊非把我从学校拽出来,我给你讲,我没想逃学的,你这属于是拐卖了你知道吗?”

“在学校怎么做梦啊?”

“神游你没听过吗?”

“光拐了一下,不是还没卖嘛!我哪卖得了你,你不给我卖了,我就烧高香了。”

“不聊了,都省省力气。那行吧,各自回家睡觉吧。”江弋槐对她摆摆手,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已走了一阵,偶然回头才发现他怎么还在跟前。她突然站定,皱眉不悦地看他:“不是你老跟着我干嘛?你没有自己的思考吗?你现在这行为属于尾随、属于跟踪了,知道吗?你这行为很恐怖啊!”

“因为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大哥,我对不对劲跟你有啥关系啊!”

“有啊!”

“有个屁啊,我看不是我不对劲,是你不对劲。”江弋槐突然想撤回昨天说的“楚江川装得可太像个正常人了”这句话,他跟关攸攸、李治言他们仨压根就是蛇鼠一窝,一群神经病。

“就算不对劲,那也是因为你!”他突然双手攥拳贴着裤缝,一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样子,道,“因为你是我的榜样!”

江弋槐原本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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