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2 / 3)

推进桌子下的空档里,抬手向郝楠楠示意,“走了。”

一般情况下,食堂在早读课下和下午大课间是爆满的,可能由于这两天学校的主体人员都在开校运会,所以食堂里的人并不算多。

江弋槐先走到卖烤香肠的窗口,正准备点单,忽然看到空空的烤肠机:“阿姨,烤肠这么早就卖完了?”

坐在窗口远处的阿姨冲她摇摇手:“这两天买的人多,不到中午就卖完了。下次来早点吧。”

江弋槐在原地愣了一下,区区一个校运会就这么能拉动消费?

她将整个食堂环视一圈,原来不是来吃东西的人少了,而是好吃的都卖得剩不多了。

江弋槐只好退出食堂,来到门口的小卖部,好在椒盐锅巴还剩最后一包。她又从所剩无几的零食里勉强挑出几样来,冷柜里的饮料也见底了,她只买了一根冰棒。

走出食堂,她并没立刻回教室。

阳光刺穿重重阴云,从嫩芽的新叶间透过打在她的眼皮上。她知道高三的那帮人终究是求雨未遂。

操场上的广播时而传来念通讯稿的声音,时而播放一段音乐的旋律,按班级排座的观众席上传出阵阵加油助威的喊叫。

主席台对面的操场外缘种着一排高大的树木,树下的空地摆放的小凳子也按班分成一个个方阵,江弋槐他们高一时就被安排坐在那里。

不得不说,那真的不是个好地方,晴天时早上尚且可以乘凉,到了下午太阳转到西边,必然难逃暴晒的遭遇。至于雨天就更不必说,成簇的树叶底下看似是大片大片的干地,被风吹斜的雨丝却能做到恰好把人打湿。

当年的校运会开幕式就在飘小雨,坐在看台上的高二人上人根本觉察不到,只有他们高一在树下瑟瑟发抖。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观众席里飞进一只花蝴蝶,蝴蝶像个大爷似的弯弯绕绕、时高时低地在队伍里溜达,引得临近的同学纷纷忍不住伸手抓蝴蝶。

那蝴蝶虽然慢悠悠的,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运用出人意料的走位避开抓捕,最后穿越人群停在了关攸攸的鸭舌帽沿上,一时在班里以及临近的二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主席台上正讲话的校长都停顿下来,以为这边出了什么大事。

好在第二天终于放晴了,下午树荫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树干下的一小圈。大家也自发地把凳子向后撤,最后一撮一撮挤在树根一圈。

操场南侧数第二棵树就是他们五个当时围坐着玩抽王八的地方,每次抽到最后都是关攸攸和楚江川两人pk,最多的一次甚至一来一回抽了十几圈决不出胜负。围观的三个人都要无聊死了,他们两个却还一副决一死战的劲头。

两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牌面和观察对方的神情上,江弋槐跟宋怡婧使眼色,悄悄把他俩敞开在两侧的校服和对方的拉链拉在一起,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董明点名批评他们玩牌的时候,两人一块站起来撞个满怀,班里好几个同学笑得差点掉凳。

“下面宣布高二女子一百米决赛名单:0910梁蔷、1082胡凌雨、1317张珂……请以上同学到检录处检录。”

广播里传来一个女同学的声音,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江弋槐和她的0910号曾无数次被像这样广播过,陌生是广播席上再不见吴雨月和田禹,广播里的名字她一个也没听过,0910号后面跟的也再不是自己。

操场最南边的角落里空了好几个凳子,应该是原本坐在那里的同学比赛去了,塞着零食和漫画书的书包还敞开着放在一边。

江弋槐悄无声息地在角落坐下,闭上眼,感觉阵阵微风从脸颊拂过。此时,什么成绩、排名都抛之脑后,友人、敌人以及过往的恩恩怨怨也随风消散,最后连自己的存在一并忘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江弋槐。”

一个声音将她凝固的时间击碎,她微微睁眼,突然的强光令她目眩。

那声音继续说:“真的是你啊!”

她侧头向那声音看去,男生斜坐在后方的矮墙上,小碎发稍微有点凌乱,校服外套敞开穿着,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裤。

她认出那是李治言,他从台子上跳下来,一只手提着一个看起来就不轻的摄像机,高大的身影令原本就几近坐在地上的江弋槐倍感压迫。

“你不应该坐对面吗?”江弋槐指指操场对侧的看台道。

他抬抬手里的摄像机:“我是志愿者,负责比赛录影的。”

江弋槐会意一笑,河瀚传统,能“自愿”当上志愿者的多少都沾点成绩不好的本事,这其中运动也不好的会被分去搞后勤和检录,至于摄像的任务大多就落在李治言这种身强体壮的同学头上了。

“你报了什么项目?”江弋槐问道。

“长跑和跳高,跳高早上比的是第三,长跑是明天最后一个项目。”

江弋槐拍拍巴掌,发出“哇”的惊叹声。跳高一向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项目之一,不过真正会跳的人不多,所以报的人少,能比到最后的都是高手。她初中时为了训练自己的弹跳力,也练过一段跳高,但直到最后也只会跨越式,所以放弃了。

至于每年最后一项的五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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