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死(1 / 2)

白胧年在黑暗中浮沉了许久。

黑暗的潮水宁静而又舒适,让人不由地失去思考能力,沉浸其中。

突然,一道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打破了宁静。

“胧年,醒醒!”

黑暗中,有人在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

但此时,她只觉得烦躁,只想回到黑暗中。

“醒醒,早操要迟到了!”

早操?

那个辅导员三令五申第一天不许迟到,可能对综合成绩有影响的早操?

白胧年被那个神秘词汇吓得腾的一下坐起了身,差点和弯腰叫她的女孩撞了满怀。

那女孩也不生气,只是焦急地告诉她:“六点半的早操,现在已经六点二十五了!”

已经没有耽搁时间的余地,白胧年从床上蹦了下来,草草给睡衣外面套了一条半身裙和一件外套,外套拉链怎么也合不上,她索性不拉了,直接把外套两边拢上。

白胧年注意到,宿舍里空荡荡的,其他人似乎早就走了。

“我们从十分开始叫你,”女孩背着身,声音闷闷的,“但是一直叫不起来,她们二十的时候就先走了。”

“我留下来,打算一直叫到二十五就不等你了。”待白胧年穿好了衣服,女孩也转过身,冲她一笑。

“那我醒的很是时候嘛。”白胧年心里一暖,打趣道。

“那可不。”

二人一路飞奔,待她们冲到操场时,查早操的人刚好查到队伍最后。

她们正好插到队伍最后排。

查早操的人看了她们一眼,没说什么。

查早操的人身后跟着的辅导员瞪了她们一眼,也没说什么。

待两人离去后,白胧年和女孩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卡点的快乐是真快乐。

“谢谢你,呃。”白胧年想感谢她,但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周跃潼,”女孩微笑着说。

早操开始了,人群开始缓缓移动。说是早操,但不大的操场根本无法容纳所有人跑步,所以学生们只是绕着操场走。

周跃潼边走边和白胧年聊天。

“其实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能‘嘿,起床’或者‘姐妹,起床’。”

“后来有个人找到了宿舍分配表,才知道你叫什么——笑死,我把她的名字给忘了。”

白胧年两手揣在胸前,背微弓,才能让外套一直保持合拢。

周跃潼注意到这点,提议道:“要不我们找个角落,我帮你挡着,你穿上。”

“好。”白胧年欣然同意。

于是二人看准时机,跑到一边。

白胧年在角落里和拉链搏斗,周跃潼给她挡着。

外套的左右两边胜利会师。

那边早操已经“跑”完了,精神萎靡的大学生们在辅导员的教训下不情愿的整队。

“‘跑’操三分钟,整队半小时。”周跃潼和白胧年做贼一样地归队,不忘对形式主义指指点点。

“那可不。”白胧年半弯腰躲过辅导员的巡查,站到了周跃潼身后。

早操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周跃潼邀请白胧年一起吃早饭,白胧年借口换衣服拒绝了。

她独自回到了宿舍。

刚下早操学生都去吃饭了,加上白胧年回来的早,没几个人在宿舍,白胧年宿舍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帮了白胧年的大忙。

在宿舍换衣服时她就注意到她床下多了一个行李箱,昨晚睡觉时还没有。问了周跃潼是谁的,周跃潼表示不知道。

黑色的布制行李箱乍一看没什么异常,仔细看才能发现行李箱临地面的地方有被某种液体浸湿过的深痕。

侧面的三个面都是这样,还有一面挨墙。

白胧年回到宿舍,立马反锁了门。

空气中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与烧焦的蛋白质的臭味。

她拉出行李系箱,那股臭味更加明显。

打开。

一大一小的两副螯肢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行李箱里,大螯肢的尖刺泛着寒冷的光。

行李箱最下垫着她昨晚给抱枕男人穿的血衣,残留的血把行李箱下面浸透了。

白胧年并不在意,她捧起螯肢,抚摸起上面的尖刺。

这算是我的通关奖励?

不管怎么样,这事还没完。

白胧年来到本地有名的算命一条街,她需要有人解答,笔仙每次说的数字到底有什么意义,以及怎么对付她。

街上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家小店开着,小摊也大多没有支起来。

在这街上做生意的,要么起的故弄玄虚的名字,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要么是卖些真真假假的古董的,还有一些卖花圈寿衣或者定做棺材的小店。

白胧年挑了一家开门的店,走进去。

但令人疑惑的是,店面虽然开着,但里面却没有人。算盘和敞开的账本还整整齐齐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杯杯满的冷茶。

一连进了几家店,都是如此。

正当白胧年不信邪的往下一家店铺去的时候,旁边一家紧闭的店面门缝忽然‘吱呀’一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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