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和仇观泽不是一起的,殷勤地问道:“这位姑娘要点什么吗?”
闻言,林清婉摆摆手。
东生在一旁补充道:“我们是一道的,这是我们大夫新娶来的娘子。”
王老板夸赞道:“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啊。”
两人都没想着回应,只是对他笑了笑。
离了铺子,林清婉有些不满的插着腰,问道:“为何夸赞夫妻,总是夸男的有才华,而到了女的,就只剩相貌了?”
仇观泽想安慰她,可奈何自己不善言辞,又怕随口说的弄巧成拙,犹犹豫豫没开口。
林清婉以为他沉默是因不满,更加恼火:“我好心帮你这么多,你难道还觉得我是个只能插花的花瓶?”
他有些慌张,没想到自己的犹豫让林清婉给误会了。他们随相识不久,可一见面就是以夫妻的关系,无论如何都应该好好相处才是,可这一慌乱,更加讲不出话来了。
林清婉一通火发下来,才反应过来,他们也不过是认识不久,虽是夫妻,但两人的关系究竟怎样,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更加像是共同做生意的兄弟,而不是心连心的夫妻。
可既然要共同前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可能是这些日子她过得太自在了,都有些忘我,都耍小姑娘的脾气来了,实际上,她并不觉得如此短暂的时间对方可以对自己有透彻的了解,也不觉得对方需要承担自己当下的情绪。
她开口道歉:“抱歉,我言重了。”
这话让本还在想该如何道歉的仇观泽一愣,他赶忙想说些什么,但又是磕磕绊绊:“不……不是的……”
跟在他们后面的东生看不下去了,他驮着草药追赶上来道:“仇大夫就是嘴巴笨了些,心里绝不是如此想的,这些天您做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他肯定心里感激但都没找机会说,对吧?”
仇观泽闻言“嗯”了声,小心望向林清婉,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他谨慎地说道:“这些日子全靠婉婉,我都不知从何感谢,怎会这样想你?”
林清婉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指着河对面道:“嗯,我想去那边逛逛。”
过了石桥,林清婉径直朝一间卖花灯的铺子走过去,那是这里最有名的花灯铺子,里面的工匠也是这里技艺最为精湛的一个,他做的螃蟹花灯最出名,活灵活现,巧夺天工。
铺子里,小厮迎面接待,工匠在后面,手里抓着好几根削成片的竹子埋头苦干着,那手忙得都快冒出火星子来了。
林清婉上前向工匠问道:“先生,这今年元宵的螃蟹花灯,还能订吗?”
如今元宵近在咫尺,螃蟹灯笼这个工匠每年就做这么一次,她前几年就看中他做的灯笼,只是总是没有机会得到,她有些后悔前些日子忘记此时,直到今天瞧见了铺子才想起。但那可是她喜欢多年都没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只有一线希望,她都会想试一试。
那工匠闻言顿了顿,朝她摆了摆手。林清婉不死心,好声好气求了一番,又是夸他又是说愿出高价,但也无济于事,只好耷拉着脑袋和仇观泽离开了。
仇观泽向来是一心扑在行医上,对其余的事情大多不太上心,也不明白这个螃蟹灯笼有什么不同之处,但他觉得林清婉似乎很在乎。
他小声询问:“这螃蟹灯笼,是有何特别?”
林清婉兴致不高,倒起苦水:“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的螃蟹灯笼做的是最好看的了,我之前的年岁就想在元宵有一盏,只可惜,还是得等以后了。罢了罢了,去看看别的东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