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反正我不习惯和你一起睡，我睡眠质量很差，只要一点点动静都睡不着。”
柏慕言：“可是前天晚上我们一起睡的时候，你睡的很香，打雷也没醒，做梦的时候还踹了我两脚。”
之之噎了噎，气急：“不可能，我睡相可好了。”
柏慕言掀开衣摆，“应该有留下淤青，你自己看。”
之之不服：“看就看。”
她低头。
【哇，腹肌。】
柏慕言掀衣摆的手僵了僵。
“看见淤青了吗？”他问。
“在看呢，别催。”
【哇，六块。】
柏慕言：“……看见了没？”
“马上马上。”
【哇，腰好细。】
柏慕言“刷”的放下衣摆，耳垂洇开一层薄红。
之之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行吧，确实有一两块儿淤青，不过你怎么证明那是我踢的？”
柏慕言幽幽道：“除了你，没人碰过我，我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你留下的。”
之之：“……”
刚开门进来的王叔：“……”
反应过来后，王叔手忙脚乱的退出去，“是我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给你们洗两个水果，对不住对不住，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他偷偷给之之竖了个大拇指，激动的关上门。
突然进军字母界的之之：生无可恋·jpg
他走后，病房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之之脚趾抠地。
【好好的讨论卧室归属权，怎么画风就变成艾斯爱慕了……】
柏慕言静了静，难得有些不自在，握拳抵唇轻咳两声：
“不管怎样，先试试吧。”
之之：“啊？试什么？”
柏慕言刻意放柔声音：
“我们毕竟结婚了，总该试着一起生活，不然往后几十年……会过得很辛苦。”
现在不杀他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杀了他的。
他要做的，是给她这个机会。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听完这句话，之之怔了怔，忽然醍醐灌顶，之前想不明白的通通想明白了，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这小子想来先婚后爱那一套！！】
又听到一个新名词的柏慕言挑了挑眉。
先婚后爱？
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
柏慕言最终还是搬进了蔷薇院。
他大病初愈，肤色愈发苍白，身上又清减不少，蒙着眼坐在阳光下时，周身洇开一层朦胧光晕，好似一跌就碎的瓷器。
之之不得不承认。
她这个名义上的老公，姿色着实可人。
兜里的新手机振动两下，是徐秘书发来的消息。
【老板同事在天堂】：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
之之扬声问院子里晒太阳的人：“中午想吃什么？”
柏慕言懒洋洋回道：“不要地上跑的也天上飞的和水里游的，蔬菜不要绿的。”
“知道了。”
之之飞快打字。
【把你们豆沙了】：我要吃清蒸鲈鱼和葱油鸡，给柏慕言煮棵白菜，其他的你看着安排
【老板同事在天堂】：1
等开饭时，柏慕言对着自己面前那盆水煮白菜沉默了很久，之之给自己夹了个鸡腿，故意问他：
“怎么不吃？这不是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吗？多健康啊。”
柏慕言麻木地嚼着菜叶子。
如此几回过后，他终于受不了。
等之之吃完一离开饭厅，他扔开碗里的菜叶子，将碟子里剩的肉一扫而光。
从前绞尽脑汁变着花样做菜只为了让他多吃一口的厨师长：
神迹。
暗中观察的之之：（满意点头）
同样暗中观察的徐秘书默默送来一个赞。
晚上睡觉时，之之自动往床里侧滚了滚，双手交叠在腹部，平静的仿佛一具尸体。
柏慕言洗漱的功夫她便睡熟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活像只螃蟹。
大半空间都被占了，他只能手动把她归位，不出意外又挨了两脚。
“……”
他揉着腰认命躺下。
不一会儿，身边滚来一只热腾腾的小火炉，手脚并用的抱住他，她在梦中似乎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止不住的嘿嘿傻笑：
“大冰……好大的一块冰……真凉快。”
柏慕言的体温常年偏低，即便是炎热的夏季也一样。
被这样抱着时，她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断的传来，是过去嫌少能感觉到的温暖。
他本要挣开的动作顿了顿，鬼使神差的松了手，任由她抱着。
困意渐渐涌来。
真是奇怪，他向来容易失眠，可在睡觉这么不安分的陶之之身边，他却能安安稳稳的一觉到天明。
她说徐秘书身上很香，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
他只在陶之之身上闻到过香味。
他很喜欢那味道。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没有排斥她接触自己。
即将失去意识前，柏慕言无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