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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被陈琳双手推着出了房间随后语气不善的说:“你今晚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收拾一下,明天送你走。”
夏予被推出门外,身后就响起了巨大一声摔门声。
夏予的思绪、心情都乱糟糟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不能接受,不想接受,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不想在这个家呆着。
下一秒夏予冲出了家门,失魂落魄的在街头走着。她浑然不知自己竟然走到了慕怜予水果店前。
平常走着来这里还需要二三十分钟,今天她不觉得慢,只是觉得太快太快了……自己这么快就被人抛弃了。
水果店的卷闸门半拉着,从里面透出明亮的光。夏予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把半掩着的卷闸门拉起来。
她还没下一步动作,就听见里面传来大大咧咧的男音,好像是慕怜予的兄弟凌驰。
“慕哥,你不说你不出三星期就能把那个叫夏予的贱女人拿到手吗?这都几星期了?有一个月了吧。”
话音落下里面的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声音起此彼伏,突然插进来了个阴鸷狠戾的声音:“那贱女人,还真不好拿下,我打算先给她满满的希望再把她一脚踢进深沟。我调查过她,她父母也不怎么喜欢她那就让我来加一把油让她永远被抛弃吧!。”说到这他语气恢复平淡:“等拿下了我先尝尝鲜,再给你们玩。”
那些肆意猖狂的笑声停了下来,一个个的都附和着:“好,好啊,慕哥真大方。”
想都不用想那声音肯定是慕怜予了。
他的店,他的兄弟。一起讨论怎么玩夏予,一个个肮脏粗鲁的话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夏予真的是什么十恶不煞的人。
夏予心里最后的希望也崩塌了。她转身就跑,但无论跑多远那些粗晦不堪的词仿佛跟着她一直在她耳边响起。
困着她,拉着她,把她拉下水永永远远都只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抛弃的女孩儿。
夏予满脸都是泪水,蹲在路边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把自己把头仅仅埋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个动作好像给了夏予一点安慰,但“伤痛”太痛了怎么也忘不掉。
凑近还能听见夏予的哭腔好像在说“救救我”又好像是“杀了我”。
谁能救她,谁又想救她?所有的所有都在抛弃她,嘲笑她,或许她还有朋友但朋友又能做什么?到头来也是白费力气。
痛,实在是太痛了,痛到无法呼吸。
心如死灰。
夏予坐在床上,双目无神,随即她淡淡一笑似是想通,亦或是放手、释然。
好像所有人站在她的对立面嘲笑她,看她何时死,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让对立面的人得逞,就算浑身是伤,也要反过来嘲笑所有人弄不死她。
有本事就弄死她啊!现在是你们无能了!
“希望”这个词真是可笑,这词好像是在落魄的时候给你指明一个方向,而你永远也触及不了“希望”。
人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就会发现给你的不是希望,而是深渊、死灰,永永远远没有结果。
就算遍体鳞伤也要嘲笑所有人的无能,无能弄死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夏予环视房间,也没什么好拿的东西,就这样吧,睡觉。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陈琳的声音响了起来:“夏予快起来!送你去车站!”
夏予被这一声音吵醒了才想起来自己要走了。
她下床打开门,去了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身后的陈琳催促她动作快点。
夏予只在衣柜里拿了件白色体恤,牛仔裤,一个薄外套,现在天气逐渐转热穿的自然也就少了。除了拿了身上穿的其它的一个都没拿,也没什么可拿的。
陈琳送夏予到车站后把手里的票递给她后转身就走了什么都没说。夏予看着她的背影,竟没有感到伤心,可能是放手了,一切都看淡了吧。
夏予也不再看,转身上了火车。
一个中年大叔在夏予旁边坐着一直给夏予搭话,夏予也时不时的回答两句。
临近下车前那大叔从袋子里拿了个水果说:“姑娘,你快到站了吧!这是我们老家特产的水果,拿着吃吧,遇见了就是缘嘛。”
那大叔一直在往夏予手里塞,夏予不要,一直拒绝,那大叔也不再勉强了。
有舍有离,有遗憾、有后悔,或许就是世间的常态,但不要被这些打败,要站起来,独当一面,“弄死”所有伤害你的人,没有希望那就来创造希望,让自己变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