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说着她看了一眼三人身上零散的羽毛,笑了笑,“薯条平时被我惯得比较顽皮,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三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到了她肩上那只嚣张的海鸥身上。
薯条视三人杀气的目光于无物,“哼”地一声别开了头,摊了摊翅膀,一幅“你们能耐我何”的样子。
被欺负得最狠的松田阵平已经在磨牙了:“古川啊,你这鸟教得不行啊,我认识一个技艺高超的驯兽师,交给我,我找我朋友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它。”
薯条甩着翅膀又想冲过去啄他,被古川久弥沙拦了下来,她好笑道:“……没事,薯条平时挺乖的,大概是看我身体不太舒服,有些急了吧?”
说到这个,萩原研二便再度开了口,“你这个病……是有什么说法吗?”
她这高烧来得古怪也去得古怪,什么药都没吃,就用了几幅退烧贴,就自己退烧了,但烧起来的时候又实在吓人。
古川久弥沙含糊道:“是老毛病,平时不太复发了,今天大概是……最近比较累吧。”
见她不想多说什么,萩原研二便也尊重她的意愿,转而道:“那平日里你还是注意一点,尽量和你的父母朋友多保持通信,以防万一,也有人来照顾你。”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这个世界的身份:“我父母很早前便去世了,朋友……也不太多。”
她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平静的语调却让屋子里的三个人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父母早亡的天才少女,身负古怪的长期疾病,性格孤僻嫌少交友,戒备心强到连昏迷时都会对陌生人施以攻击——这是什么轻标配小可怜人设。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语调明显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那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们,我们都会帮你的。”
古川久弥沙挠了挠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热情,但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嗯。”
——然后打定主意在这之后离他们远远的。
但至少不是现在,人家在自己发烧的时候看顾了自己三个小时,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做些什么。
“那个……要不你们……
留下来吃个晚饭?我不太会做饭,但是三明治什么的……应该还算拿手……吧?”
事实上现在外面天都黑了,他们三人又在早前就吃过晚饭,但刚刚和薯条大战了一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异常疲惫,便没有人拒绝。
萩原研二跟进了厨房:“我和零也算是家务好手,你身体刚刚恢复,我们来帮忙吧。”
古川久弥沙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着的降谷零,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你们想喝点什么吗?茶还是咖啡?”
“咖啡就好。”
三明治做起来并不费事,古川久弥沙在做的时候便泡起了咖啡,从橱柜中拿出碗碟,盛好了一并端过去。
他们三人已经在桌前坐定,她放下盘子,“食材和手艺有限,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降谷零看了一眼托盘里的餐盘:“……五份?”
古川久弥沙给他们摆好食物,点了点头:“嗯。”
薯条闻着味儿就飞了过来,跳上桌子,占了第五个盘子,开始低头大快朵颐。
三人:……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你家的鸟……杂食啊?”
古川久弥沙笑了笑:“嗯,它什么都吃。”
事实上系统自从附身到动物身上后,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美食。
毕竟那是它没有实体的时候,少数无法体验到的乐趣了。
虽然三人对这只鸟深恶痛绝,但确实也不太好在人家主人面前说坏话。
三人默默地拿起了三明治,刚咬了一口,瞬间顿住。
“哇!这三明治好吃啊!”松田阵平率先惊呼出声。
萩原研二也点头:“真的!古川你的手艺太好了吧!”
怪不得连鸟都喜欢吃。
……好像有哪里不对?
降谷零虽然没有说话,但瞳中也溢出惊艳的神色。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也就这个做得比较好吃,这还是我……朋友教我的。”
她说起朋友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萩原研二被脑袋一抽,下意识开口:“……你的前男友之一?”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他明明是把她的口嗨当故事听的,怎么就当真了,而且还在这种公开场合问出来,甚至还加了“之一”这种话……
谁知古川久弥沙很认真地点点头:“嗯,他厨艺很好。”
说着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咖啡,“这也是他教我泡的,我觉得还不错。”
这一下给三个人说得有些尴尬了,虽然这咖啡确实泡的还不错,但却已经有点赞不出口了。
——总不能当着人家女生的面夸“你前男友手艺真好”吧?
好在古川久弥沙没让他们尴尬太久,她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等三个人都吃完后,更是善解人意地开了口。
“我一会儿让家政阿姨帮我带三套男装过来,你们身上的衣服让薯条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