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将目光投向了落地窗外。
那边已经被夜晚出警专用的警用大灯打得亮如白昼,不断有小警员在露台与外面的花园中进进出出,搜寻凶器。
古川久弥沙一想:也不一定是狙击,说不定是有人混在了这群警察里,让琴酒放松警惕,然后再动手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降谷零说了,那她就努力一下。
但她没忘记给他回条短信:
——头。
另一边的安室透接受完警察的盘问,瞟了一眼手机,看到了这条一个字的短信。
他走到了角落里,朝着对讲机轻声道:“琴酒身上有防弹衣,打头。”
赤井秀一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了解。”
收到他的回答,安室透转而问向了江户川柯南,“柯南君,黒尾晃太的案子是他们做的吗?”
江户川柯南仗着身形小,随便找了个角落钻进去,对着对讲机回话:“有点眉目了,目前看来不像组织的手笔,很可能是黑尾议员身边的三个嫌疑人下的手。”
安室透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算不算好消息。
“尽快解决吧。”
他今天的身份没法参与进案子里,只能靠江户川柯南和身边的毛利小五郎了。
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安室透看向了尸体旁若有所思的松田阵平。
那边的松田阵平正在沉思。
倒不是在思索杀死黒尾议员的凶手是谁——虽然这也很重要。
眼前的凶杀案他已经有了点眉目,但对于那条短信的发送者,他仍然一头雾水。
松田阵平早就预料到这次的案子不同寻常。
目暮警官似乎提前接到了示警,提早便带队埋伏在了酒店周围,并且对此事讳莫如深,无论他们怎么询问,他也只模糊地回答“有内部消息”。
结果没想到黒尾议员真的出事了。
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就在他以为这可能牵扯到什么更深层次的党派斗争时,这案子却越查越像普通的谋杀案——至少不是出自专业杀手之手。
这样“正常”到诡异的案子反而给整件事蒙上了一层更为扑朔迷离的面纱。
但他又确信当中牵扯了第三方势力,他收到的短信便是证据。
他思来想去,觉得会给他发这条短信的只有一个人。
降谷零。
——他那个不知道在执行什么神秘任务的好友。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觉得有些烦躁。
毕竟被蒙在鼓里,对所有事情只能一知半解的感觉真的十分不爽。
他打定了主意,等这个案子过去,哪怕是揪着降谷零的衣领,也要逼他把所有事给自己交代清楚。
就在他独自思考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我全都明白了,目暮警官!犯人就是那个人!”
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古川久弥沙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高声喊话,向琴酒微微一笑:“如你所愿,我们的毛利名侦探已经找到真相了。”
琴酒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视线投向了古川久弥沙:“纳塔菲。”
“?”
他抿了一口酒,“叮”地一声将酒杯放回了桌上。
“宴会结束后,找机会除掉毛利小五郎。”
古川久弥沙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乱。
她本就因为一会儿狙击的事有些走神,当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不太好吧。”
话刚出口,她自己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见琴酒冷笑一声。
他的笑容中蕴了些许嗜血的意味,古川久弥沙对他这幅样子再熟悉不过,那是他心中野兽即将出笼的时刻。
“看来你和贝尔摩德一样,对这位沉睡的小五郎很有好感啊——你们,是什么关系?”
……按照琴酒的性格,如果自己一个没答对,又或是引起了他的怀疑,不仅毛利一家保不下来,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
她稳住心神,微微一笑,开了口。
琴酒紧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然后就见她缓缓倒向了自己,再度缠上了他的手臂:“哎呀,你吃醋了啊?是因为我呢?还是因为贝尔摩德呢?”
琴酒:……
古川久弥沙埋在他的臂弯中无声地笑了一下:面对送命题,转移话题才是最佳回答。
琴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松手。”
古川久弥沙这次很听话地松了手,但仍是靠着他的肩膀,试图和他理性分析。
当时贝尔摩德用的什么借口来着?
“没有合适理由的情况下,贸然杀了和警察私交甚好的毛利小五郎,会给组织惹上麻烦。”
这是贝尔摩德曾经用过的借口,既然琴酒买账,那就借她用用。
如果琴酒非要怀疑,那就先去对第一个用这个借口的贝尔摩德开刀吧。
她不知道琴酒有没有买账,但琴酒只是伸手把她从他肩膀上推了下去,把她按到一旁好好坐好。
古川久弥沙笑了一下,将后续的话接了上去:“不过嘛,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他,我也可以帮你。”
琴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