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合时,都会礼节性地挽在一起。
古川久弥沙盯着安室透脸上的笑容看了一会儿——这个男人又挂上了那副温和谦逊的假面,连唇边笑容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她却莫名觉得,她更喜欢看到他被她激怒得失控的模样。
……当然,昨晚那种失控还是算了。
古川久弥沙上前挽住安室透的手臂,两人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款款走进了店中。
这家地下夜店的管控并不严格,进门时并不需要出示什么身份与年龄证明——不然也不会出现让目标那样的未成年人进入的情况了。
这也正合她意,毕竟她可以销毁掉监控,但门口保安的记忆却不归她管,如果让他们看到了证件加深了对她的印象,未必是件好事。
虽然她也不是没办法处理就是了。
昏暗的夜店中鱼龙混杂,此刻深夜两点,正值现场气氛最嗨的时候,台上的音乐震耳欲聋,闪烁的灯光照得店内的顾客十米之外人畜不分,古川久弥沙懒得自己找人。
“系统,目标人物在吗?”
“暂时未检测到目标人物,那两个人都还没来。”
既然这两个人还没来,古川久弥沙就不急着去舞池里找人了。
这家夜店确实是两个目标人物常来的地方,但她也不能保证他们今天来不来、什么时候来——老实说,她在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做好了长期蹲点的准备了。
安室透见她也没在店里找人,径直便将他拉去了吧台,有些奇怪道:“不去找人?”
古川久弥沙在吧台边坐下:“人还没来。”
安室透挑眉:“你怎么知道?你进来到现在后都和我在一起。”
古川久弥沙含糊了一声:“我有自己的办法。”
安室透想起了她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摆弄手机,想来是那时候安排了人手,又或是直接调取了这家店的监控?
如果古川久弥沙知道安室透在想什么,一定会笑出声——不,她那时候只是在和赤井秀一发短信,和他约定明天的晚饭时间。
毕竟今天晚上她放了他的鸽子。
她的短信几乎是在发出去后的瞬间得到了秒回,她顺口关心了一句“这么晚了还不睡?”,然后直接两点好感度入账。
……相比之下,坐在她旁边驾驶位上的这个只会刁难她的黑皮,赤井秀一真是顺眼得太多了。
——在奇怪的地方被赤井秀一比下去了呢,安室先生。
吧台后的酒保走到他们面前:“两位要点些什么?”
古川久弥沙还没开口,就被旁边的安室透截去了话头:“给她一杯6%的MOSCATO。”
昨天古川久弥沙喝醉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安室透可不会再给她喝波本那样的烈酒。
古川久弥沙被截了话头,有些不爽,虽说她本来也没打算喝多烈的酒误事。
她勾了唇,礼尚往来:“那就给他一杯58%的……Bourbon。”
这还是安室透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她喊出他的代号——不是平日里公事公办地叫他名字,也不是气急败坏时故意刺他。
两个音节的酒名在她的舌尖盘绕,又由红唇抿出,甚至由于她莫名的情绪,而将单词的尾音无限拖长,莫名读出了一种缠绵的感觉。
他的目光在她唤出自己名字的双唇停滞了一会儿,挪开了目光。
安室透拿起桌上的柠檬水,轻抿一口:“如果你打的是将我灌醉的念头,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在这种组织中卧底,抽烟喝酒是少不了得用到的技能,他平日里不喜欢,却不代表他不会。
她大概不知道,他酒量很好。
古川久弥沙笑了一下,如果说她没有这个想法,那是骗人的,但这却不是她的全部打算,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她也拿起了桌上的柠檬水,清香的气息抿入口中,驱散了一些夜店中嘈杂又熏人的气息。
“怎么会呢,我只是单纯地想……”
她水光粼粼的眼风一荡,落在安室透的面上,“——看着波本,被喝掉的样子。”
那一瞬间,安室透以为古川久弥沙在撩拨他。
她一向是个善于撩拨别人情绪的女人。
但他仍是克制不住地想,昨天晚上,她也喝了波本。
那时她在想什么呢?
是想着……喝掉波本吗?
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名,似乎在这一刻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侍者上酒的动作打断了安室透的走神,他将她的那杯推到她跟前,然后掩饰性的开了口。
“……所以,我们人已经到了这里,可以告诉我你的目标了吗?”
这已经是他今晚的第三次追问,古川久弥沙本来还是不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现在他人已经跟过来了,她又没有太好的办法把他甩开,如果一直瞒下去,到时候他关键时刻拖了后腿可就得不偿失。
于是她缓缓开口道:“两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而已——不用担心,我调查过他们的底细,和组织没有关系,也和政经界没有多大牵扯,家里有点钱,只是活的比较滋润的程度。”
她仍以为他在担心牵连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