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没有说话,她只是拿了钥匙开了走廊上的第一间门,那是老大天草俊泰的房间。
直到走进了房间,她才淡声开口:“作为目前我心中的第一顺位嫌疑人,确实该在意一点。”
“第一顺位嫌疑人?”开口的是江户川柯南,“古川姐姐现在最怀疑天草祥泰?”
古川久弥沙点头:“我只看结果,现在老大老二都已死,三兄弟中只剩下了老三天草祥泰,他作为遗产的继承人,在这件事中得利最多——谁获利,谁就有动机。”
安室透出声提醒:“上田宣子也是遗产继承人之一。”
古川久弥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不会是她?”
安室透摇了摇头,伸手握在了她的肩上:“推理不要先入为主,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有些时候,动机会隐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古川久弥沙不置可否,三人于是在房间中翻找起来。
天草俊泰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是个究极洁癖和强迫症结合的典型。
所有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连床铺都被叠的方方正正,整个房间仿佛都写满了“严谨”两个字。
明面上摆的东西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看了一圈,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就开始着手翻起了天草俊泰的行李箱。
古川久弥沙打开了内置卫浴的房门,按亮顶灯。
浴室中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淋浴口有些使用过的痕迹,在这样的环境中,洗手台上一个随意摆放的保温杯便有些显眼了。
古川久弥沙拿起那个保温杯看了看,内里已经被洗的十分干净,几乎看不出使用的痕迹。
她凑近闻了闻杯口,也没有任何味道。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古川久弥沙回头,是安室透走入了卫浴。
古川久弥沙随口问:“外间有什么发现吗?”
安室透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他也看到了她手上的保温杯,“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吗?”
古川久弥沙顺手将这个杯子递给了安室透,“你看看。”
安室透将杯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看了一眼,“洗的很干净。”
古川久弥沙抱臂:“但是身为一个大少爷,会自己清洗杯子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天草俊泰说过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说道这里,安室透微微一顿,“——但按照房间内的情况看,他没有把他其他日用品拿回房间清洗的习惯,独独洗了这个保温杯。”
江户川柯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卫浴门口,他推了推眼镜:“有办法检测出这个杯子里装过什么吗?”
古川久弥沙看了他一眼:“不用警局鉴证科的专业技术的话,只能指望民间药学专家了。”
可惜灰原哀这次没有跟来。
安室透耸耸肩:“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没有鉴证手段。”
“暂时是这样。”
古川久弥沙将保温杯放回原位,出了浴室:“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江户川柯南摇摇头:“无论是无机氰|化|物还是有机氰|化|物,都没有踪迹。”
两种氰|化|物的区别仅在形态上,一种多为固体粉末,另一种则是透明的液体,沾染少量即可毙命。
古川久弥沙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氰|化|物?”
对于古川久弥沙的反问,江户川柯南只回了一句话:“古川姐姐也怀疑他是第一起案子的凶手。”
安室透刚刚已经从江户川柯南处得知了他们对于第一起案子的推理,他沉吟道:“天草佑泰的死亡,天草俊泰确实嫌疑重大。
“按照古川桑所说,第一个上台的天草俊泰特意选了一首规避下毒琴键的琴曲,很像是在事后会将此作为脱罪的手段——毕竟他和天草佑泰曾经共弹一架钢琴,他却没有中毒,很容易让人忽略毒被下在了琴键上。”
但天草俊泰到底也不是傻子,就算真的是他,也不会在房中留下明显线索给他们搜查。
古川久弥沙并没有对此失望——她早就预料到,同意让他们搜房的人,或许才是那些搜不出什么关键证据的人。
只是没想到天草俊泰这个“被迫”同意的人,手脚也能处理得这么干净。
“走吧,去下一间。”
下一间是天草俊泰的秘书,五百川香织的房间。
推开她的房间,古川久弥沙差点以为他们穿越到了天草俊泰的房间。
“……真是有什么老板就有什么下属啊。”
古川久弥沙看着和天草俊泰整齐得如出一辙的房间,感叹了一句。
这次轮到了古川久弥沙来查她的箱包与衣物,毕竟对方是女性,还是由同样身为女性的她来搜查更方便一些。
她大致翻看了一圈,五百川香织的干练属性真是体现在了她每一套衣物上,几乎都是衬衫+西装裙的配置,最“休闲”的衣物大概是几件牛仔套装。
衣物箱包中,也都是一些寻常女性用品,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目光落到化妆台上时,古川久弥沙想起了她行李箱中看到的一样东西。
安室透与江户川柯南刚搜查完卫浴,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