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烦恼罢了。
“喂,你在想什么?”
原武彰打了个响指在他跟前,宋修濂回神,笑道:“没什么。”
之后二人又聊了许多,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越说越精神。最后蜡烛都看不过去了,将熄将灭之时,宋修濂起身说:“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不然明早爬不起来。”
他四下看看,又说:“我睡哪儿?”
原武彰指指自己的床,说:“你不介意的话就与我一起睡吧。如果介意,我再给你另找屋子。”
宋修濂心想,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之前他与广筠投宿时,有时客栈只剩一间房,两人也是挤的一张床。
没什么好介意。
原武彰的床够大,宋修濂睡在里侧,两人之间还可挤下一人。他面朝墙壁,两眼一闭,就要睡去,耳边却传来原武彰的声音:“那些兵书你看懂了吗?”
宋修濂眼也不睁,道:“看懂没用,要实践了才有用。”
原武彰突然凑上来:“宋修濂,我觉得你与别人不一样。”
宋修濂睁眼,扭过头,黑暗里对上另一双眸子,他问:“哪里不一样?”
原武彰侧着身子,右手支着脑袋,说:“你外表看着文弱,内心却很强大。”
宋修濂复又面向墙壁,眼睛睁着感受黑乎乎的夜,穿越三次的人,心里若不强大,早被击垮了。
“快睡吧原二郎,明日还要早起。”说完,便闭上了眼。
翌日一早,他坐了原家马车回了书院。
接下来几日,贺山长没再要求学生练习八股文,又恢复到先前的经义策论上。
起风了,一片叶子落下来,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无数片树叶脱离树枝,落了满地。
秋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一日课堂前,一个学生突然跑进来,说陈培时被一疯狗咬了。
然后,一群学生就围上来。
一学生问:“那疯狗多半有病,陈培时被咬了犯病没?”
那个传消息的学生就说:“犯什么病,陈家人将那疯狗的脑袋给敲碎了,取了脑浆涂于陈培时伤口处,人就没事了。”
“哦……”
众人迷惑,还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