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崎也不曾想会再遇到那个女孩,再次接触仍然没有不适,反倒是别样的触感,仿佛有温暖的气息传来,丝丝蔓延至血液。
周潇潇刚开始并未认出他,后来怕是想起了,所以才落荒而逃了吗?
陆川崎不自觉笑了笑,夏颜憋了一晚上,两人只聊了几句便再无话。等饭上桌,因好友丢下她独自离开,夏颜有些负气,没吃几口,这会儿听到开车的陆川崎似乎在笑,问了一嘴:“你在笑我吗?”
陆川崎立即恢复冷颜,说:“不是。”想到周潇潇,他又问了一句:“你那个朋友,没事吧?”
“没事!”接下来又是静默。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夏颜小区门口,陆川崎在她下车时想问她们俩是否住一起,话到嘴边始终没问出。
陆川崎到自己的别墅时已经十一点,他没有惊动秦叔,轻轻走去地窖拿了一瓶藏酒和一个酒杯,直接上了三楼书房。
夜色撩人,明明远离闹市,却仿佛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只是不真切。
院子里有棵从别处移过来的老树,据说已有五六百年。夏天,整个院落都被它遮挡,正好观赏塘里的荷花,平日里秦叔打理一切,竟不觉已搬来两年。
坐于窗前,此时外面飘起了雨,滴滴打在玻璃上,有种莫名的韵律在心中泛起。四月突然还寒,竟有些冷意。
雨声淅淅沥沥,像在诉说着什么,也许是夜,有人哭有人笑,不因贫穷或者富贵,仅仅是心愿得以满足,哪怕只是一句话一杯热茶,亦或者不过想起过往想起某人。
陆川崎自觉自制力够强,如今心绪也有些微波动,他甚至都不知这波动缘何而来。他从不曾如此,他见过的女人或美丽或妖艳,或知性或感性,数不胜数。从上学起就不断有人往身边凑,可是因了童年的不堪回忆,他对于感情没有任何期待和幻想。
何况即便结婚,周潇潇,也绝非合适人选,别说家里不同意,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陆川崎再去倒酒,发现已空空如也,这样似乎沉溺于雨景却又近乎胡思乱想的时光对于向来生活规律的他从未有过。
一周后就是五一假期,酒店的单身派对活动经过本周的报名及初选后,在周五下午会议上招商部将定稿方案和最终选定的100对单身男女名单递至陆川崎做最后的确认和工作安排。
陈海上前接过贺景军的文件拿过来,递给陆川崎。
陆川崎认真翻看起来,足足二十分钟后,陆川崎翻到最后一页,在右下角签过字合上文件,贺景军心里的一口气才吐了出来。
这边陈海重新拿回文件,陆川崎就活动再次强调,要求不能出任何差错。
陈海走着走着手中有一页文件突然滑了下去,他忙停下去捡。然后准备看下页码重新放回去,眼睛却瞟到几个熟悉的字:周潇潇。
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吗?
陈海送回文件,会议刚好结束。见陆川崎已走出会议室,他急忙跟上。俩人一起上了电梯,陈海还在想那个名字。
陆川崎看陈海傻愣愣的模样,敲了下他的脑门:“发什么愣?”
陈海忙按住脑袋呲了一声,:“陆总,您轻点!”他一边揉头,一边继续说:“现在重名的人可真多,刚才我在那名单里也看到一个叫周潇潇的。”
“周潇潇?”陆川崎特意转身看了下陈海,沉思了片刻:“你再下去一趟,把名单拿上来。”
陈海眉头拧成一团,却不能抱怨。陆川崎坐在办公室,等陈海拿来名单,在第一页就发现她的名字。
又是周潇潇!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再低头看,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这下可以确定不是重名了。
“跟贺景军和吕蒙说一声,明天上午我到场。”陆川崎对陈海说着,站起来穿衣服,“把车钥匙给我,晚上不用跟着了。”
陈海把钥匙递过去,看着已经出发的陆川崎,心里疑惑不解:陆总很少在这样的活动上露面,一般都是下面的各个部门的经理出面即可,怎么回事?这是要大家的加班的节奏啊!
果然贺景军和吕蒙一听说陆川崎要亲临现场,俩人被茶水呛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吕蒙才结巴着说:“我……我……我没听错吧,贺总?”
贺景军也还是一脸懵,这才恢复正常,转向陈海打听:“陈总助,你确定没听错?”
陈海苦笑了一下说:“贺总,你觉得可能吗?我也正纳闷呢,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估计陆总也就是不太放心,亲自去看看,大家安心做事就行,只是一点,在仪式上你最好留个十分钟的空档,万一陆总有话要说,也好立即安排,当然,陆总的脾气也不好说。这样,明儿一早我要去接陆总,我找个时机问下陆总的意思,你们等我信儿吧!”
有了陈海的话,俩人心里的紧张才彻底缓了过去,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立马回各自部门重新安排了一番。
东城新区耳河畔一处,车开进去大约5分钟才停下。西西里酒吧,何盛西的私产,会员制,且不接待陌生人。
陆川崎直接到三楼,这一层是他们几个好友的大本营,连服务生也不准进入。
西边有几间休息室,外间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