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周将士能征善战,不稀罕你这颗大头蒜,老老实实的做顺民就行了。”
“穆头儿过分了。”徐羡望着对方冷道:“这位前辈若是厌倦了征战杀伐大可在这里耕田狩猎安生度日,只要不犯上叛乱做什么都好说,可若是想坏我的事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麻瓜嘿嘿的狞笑道:“砍掉他的脑袋!嗯……摁俺做啥!”
“大魁肩膀给我一用!”徐羡踏着麻瓜的后背踩上大魁的肩膀,向远处的士卒吼道:“凡向我效……我大周效忠者,赏麻布十匹绢两匹,精盐十斤,蔗糖十斤,月俸五百文。不愿入伍从军,只管安生耕田狩猎免赋十年,可若有犯上作乱者一律处死!”
徐羡后面的话几乎是白说,在这个物资贫乏的时代,几乎没有普通人能扛得住这样的银弹攻势,对一群在荒岛上住了近十年的人,杀伤效果还要更大一些。
不等徐羡念完,已经有好些士卒丢了手里兵刃上前来讨要赏赐。好在徐羡早有准备,立刻叫人从船上运来物资分发。
近两千人竟没有一人不投降,那个一开始十分的老头也在老母和妻子的逼迫之下前来领赏。老穆头还在一旁揶揄,那老者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羡找王继宏一打听,这老者果然是有些身份的,此人名叫许绍贵曾在闽军之中任过都虞侯。
现成的人才徐羡怎会放过,虽然做了节度使他手下实在没有能领军作战好手,更何况此人威望比王继宏还要高些。
当即就任命他做横海军衙内副都指挥使,又赏赐盔甲兵刃钱财布匹,再带上尹思邈去给他的八十老母问诊。
一番拉拢人的套路只使上一半,便叫他跪在地上高呼“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甚至还把刚满十六的小儿子送给徐羡做亲兵,他的儿子就是那个在岸边向徐羡捅枪的小子,年龄虽然不大却有些胆色。
“许指挥放心,阿浪跟我回横海后我一定好生调教他!”
许绍贵诧异问道:“总管似是不打算叫属下一起回横海?”
“确实,这里的事情比横海重要多了,王继宏还年轻少不得你在这里主持大局。”
“总管放心,属下定好生训练士卒,不出三个月这些老兄弟便能北上杀敌。”
徐羡拜拜手道:“谁要你们北上杀敌了,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那总管是要我等作甚?”
“我要你修建码头,而后从澎湖招募一些渔民做水手编练水军,至于船只你不必操心,很快就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许绍贵道:“难道朝廷是想从海路攻打唐国又或是汉国?”
徐羡笑着回道:“你想多了,我是叫你们贩私盐,烈酒、茶叶也要顺便贩一些!”
“贩私盐?”许绍贵面上不禁露出几分难色,倒不是他有什么顾忌,比起杀人放火造反叛乱,贩私盐对兵大爷们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罪过。
“我知道你不懂生意的事情。”徐羡从身后拉出一人来,“这位是节度使府的知客押衙陈永桂,生意上的事情自有他张罗,你只管协助他就是。”
徐羡不能在琉球滞留太久,总共待了七八天将事情粗略的安排一番就启航回程。沿途用了十来日,等他回到横海时已经是二月上旬。
前脚刚进军衙,衙内都指挥使胡大鹏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另外还递上了柴荣的手谕,其中内容是叫他即刻回京。
一切都在徐羡的预料之内,此时李璟已经被打服,江北已经没了南唐落脚之地,再没有威胁周国的能力。柴荣接下来自然是准备征辽之事,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徐羡这个好使的心腹。
验过柴荣的手谕,徐羡立刻吩咐道:“九宝让兄弟们休息一日,明天就绕道平卢回京,对了,派人往天雄军走一趟,叫赵匡义也回去。”
徐羡和符彦卿已是结不共戴天之仇,如今符彦卿的伤势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徐羡从他的地盘上过就是找死。
胡大鹏道:“总管说的赵匡义可是你的妹婿?”
“正是,你见过他?”
“没见过,不过年前他曾叫人稍口信过来说是回东京去了。”
徐羡蹙眉道:“口信?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吗?”
胡大鹏摇了摇头道:“没有书信,只是让来沧州的商贾传了个话。”
老穆头道:“八成是被符彦卿欺负了,赵元朗的兄弟也不是受得了气的人,这是甩手不干了。”
“无妨,他天生好命,一个小小书吏要是能安心的干下去那才是怪了。”
徐羡不以为意,第二天就快马回京,用四五天时间终于赶到开封。
新曹门刚刚落成不久,城墙崭新光滑,城楼高大巍峨,就连守门的士卒看着也比从前威武。进到内城更是有隔世之感,马行街比从前宽了一倍,拆了的商铺已经重新建了起来,再无半分脏乱的痕迹。
“啧啧啧……这才是帝都气象!”
老穆头嘿嘿的笑道:“当时拆房子的时候,陛下不知道挨了多少骂,现在那些无知百姓总算是知道陛下英明了。”
“挨骂的何止陛下,我和王朴挨的怕是更多,甚至还有人扎小人诅咒我哩!”
老穆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