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宁秀相了一门好亲事,对方是赵弘殷在洛阳时候的故交之子,名叫米德福,听起来就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好人家,可不能让谣言坏了这桩好亲事。
虽然外面已是满城风雨,可是谣言的主角却十分的安稳,他只穿一条短袴半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泛黄的斜阳,神情怔怔动也不动,胸前数道血痕已是结了痂,横七竖八看起来像是渔网一样。
尹思邈伸着脖子凑上来,在伤口上瞧瞧,“已是差不多了,再用浓盐水清理一遍,就可以上药了。”
他说着就把一旁盛盐水的大海碗拿了过来,用细麻布沾着轻轻擦拭伤口,按理说徐羡此刻应该呲牙咧嘴的叫疼,奇怪的是他却依旧神情漠然不声不响。
老张把尹思邈拉到一旁小声的道:“俺看他身上伤没啥大问题,就怕他心里出了毛病,这样不声不响的已经快一天了,别不是傻了吧。”
“那倒没有,你没看他眼珠子还转哩,八成是在想事情,有我在您就别担心了!”
尹思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他配制的疗伤圣药,以草木灰、生石灰为主料佐当归、田七、党参,消肿活血效果最好不过。
他把药倒进碗里用清水和成膏状,正准备往徐羡伤口上涂抹,就听见院子外面想起一声嘶吼,“徐羡你把我妹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