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刀身上便开始闪起光罩。
其他师兄师姐们见状立刻也不相让的运转起灵力周天。
片刻后,竹室中像冒蘑菇般冒起了七道白光冲天的顿悟光罩。
……
茅一平甩了甩头,想将眼前的幻象甩掉,可甩啊甩,却只甩的眼前七道白光晃来晃去,始终都没有消失。
他回神之后便从兜袋里取出样法宝,开始像周围放出源源不断的阴气,等到七个徒弟面色都稳固下来,他才朝后吧嗒一声,做到了地上。
“这帮小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才告诉我!”若早知道,早知道他们又再次顿悟的法子,他又何必折腾数月去各处击杀厉鬼,只消攒足够的阴气,不就能保下这几个娃娃了吗?
想到这里,茅一平顿觉心酸,两行清泪突然就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滑落出来。
“想不到,我茅一平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能见到如此场景,有望了,我茅山宗起复有望了……”
半个时辰后,江阿圆率先苏醒,然后就看到了眼泪连连,将前襟都浸湿大半的茅一平,正在前方努力眨着红肿的眼睛帮他们护法。
“师父!”顿悟一场,江阿圆仍然是筑魂后期,但她周身的灵力却比每一次顿悟结束后都更加凝练浑厚。
茅一平看的欣慰不已,“好啊,好啊!阿圆,你没长境界是大好事啊!既然醒了,那就和师傅好好交代交代,这顿悟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阿圆见茅一平面色和缓,并无厉色,这才从芥子囊里取出一封手札。
正是《茅山宗科学修真手册》。
“师父,早几个月的时候,我就偶然发现,顿悟并非可遇而不可求,只要因人施教,调整灵力周天,便能让一个道修数次进入顿悟的状态。这一次咱们要参加宗门大比,师兄师姐们也是鼓了劲儿的在努力修炼,只是白日里要去五大联宗里进修,大家便决定在宗门大比前好好顿悟几日,因而才在今日将此事告知师父。”
茅一平双手接过手札,见江阿圆细细密密的将宗门几人每一个都仔细记录在册,不经再次红了眼眶。
“阿圆,是师父没用,这些年竟都将你们耽误了……是师父对不起你们。”
江阿圆轻轻摇了摇头,“师父从没有耽误过我们。再说这顿悟的诀窍也只是偶然发现而已,如今也能算是咱们宗门的不传之秘,等到宗门大比后就得正式开宗立派,广收弟子了,到时候便将这手札整理下,作为吸引弟子们的手段,可好?”
茅一平眉毛一扬,“这怎么能行?这样的宝贝,得是像你们这样的直传弟子才能修行,其他的外门弟子顶多能吃顿饱的灵食!行了,既然你已经顿悟结束,那接下来就由你给他们护法吧,我还得去打问你二师姐的事,这手札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我这就走了。”
茅一平说罢便匆匆离开。
身后六位同门还在顿悟,见周围的阴气在师父走后渐渐减淡,江阿圆取出一朵银蓝色的旋涡花玉定在空中,只瞬间的功夫,竹室内便再次充满了浓郁的阴气。
见大家再次浸入修炼,她轻轻叹了一声,将魂玉从脖间取下。
触手冰凉,依旧时死气沉沉的模样。
前辈到底去哪儿了?
萧文清以为他被坑了,可她却清楚的很,那缩影石里,分明就是前辈。
他明明知道有缩影石在录,为什么还要现出身形?还故意将器纹从脖子上隐去?
偏偏那些隔间的弟子没多久就齐齐消失,难道他当真和这些事有关系?
前辈到底在做些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每日都和他在一起,她却越来越看不清这人的心思。
江阿圆又叹了一声,终是将魂玉收起。
*
鬼方城中,五大联宗的长老离开玄天剑宗后终于齐聚一堂,和各自的宗主禀告月都进修一事。
当萧文清将江阿圆的法宝,招魂铃铛取出时,为首一人的目光突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