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动弹不得,但不影响力它正疵牙裂齿,蓝幽幽的目光盯着我们,它狼眼鼓突,血从口腔时喷涌而出,把它面前的一大片白雪都染红了。
它发出一声凄凉而悠长的长嗥,“呕——呦——”尾音拖得很长很长,还有颤音和间隙很短的顿音。
我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裹紧了衣服,但是仍感到那种似乎从冰缝里渗出的寒冷声音,穿透棉衣,穿透肌肤,从头顶穿过脊背,一直灌到尾骨。
二狗子和牛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急速架起我就跑出院外,他俩以最快的速度扑腾上树,龟缩树上讨论:
“它是不是受伤被铁钳勾住了?”
“狼会咬人,我们快点走吧。”
“蠢蛋,没见它被钩住了吗,我们得把它带走,”我立即迅速作出决定,“这样我们就不会被饿死了,阿五驴需要吃肉才能够补身体。”
“我们怎么能把狼带走呢,猫大,我们不能够制服它,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我们打不过它呀。”牛八说。
二狗子连忙附合:“我见了狼就心里就会发毛,猫大,我跟狼从没有打过交道,我宁愿被饿死也不要被咬死呀。”
牛八补充:“天要黑了,黑暗中的狼最凶。”
“都给我下来。”我挪动僵身的身躯从树下窜下来,每一个动作都引起我肌肉疼痛。见了狼“发毛”的不光是二狗子、牛八两个人,我也是向来怕这种凶暴狼的,它正心怀叵测的盯着我们。但现在不是向这类芝麻绿豆的恐惧心屈服的时候,因为真正世大的恐惧如黑云压城厚厚地积聚在我们的头顶上空,要变天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院里。
假如不是饿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不可能去招惹狼的啊!
酷爱黑暗的狼,到了黑夜,全身的全命力活力必然迸发;酷爱战斗的狼,到了黑夜,全身嗜血的冲动必须发泄。
但是,我们得活!
二狗子和牛八拼命转动眼珠子,先彼此瞧着,又瞧瞧我毫无表情的脸,再瞅一下屋内已如困兽正哞哞衷叫野狼。看起来两者之中我的危险较小,所以他俩牢牢抓住树桩,在原处不动。
“都是废物!下来!要不我把你们拖下来!那时候可别怨我,我会把你们两个全撂下不管,让你们俩个在这里摸黑,快!”我饿得没有力气发火,自己端起菜刀,从柴房拾起一根约长10米的木棍,用刀把木棍一头修成尖角形状,直径进入屋内。
屋外俩人忍不住呜咽啜泣,仿佛他俩一下树来,狼就会向他们伸出魔爪来把他们吃掉。他俩兄弟慢慢滑下树,牛八拽起二狗子的手在他身边小跑,不断抽噎。对于这两个被吓慌的人来说,我心中没有怜悯,只有厌烦,为什么不叫鬼哥一起来呢,这两个怂蛋完全帮不忙,一点用处也没有,老是要别人操心,老是碍手碍脚。
他俩从地上拾起石头,趋利避害跟随我几小步,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再度叛变。
屋内的狼显然是受了重伤,它还在呼吸,胸脯一起一伏,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让这两个胆怂鬼和我围绕着狼,保持着三角阵形,我们三个分别用不同的木棍远距离的打击着狼的脑壳,但狼是如此的凶残,即便身陷入困境依然爆发出惊人的求生**。它不停的左右晃动着身体,张牙舞爪的上窜下跳,铁链哗哗声响,挣得铁链响个不停,不断向我们冲扑撕咬,恨不得冲断链子,显然它已然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