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谢长寂便也没闲着,找了昆虚子,开始一一学习养孩子,又找白英梅学习怎么照顾花向晚。
修真界的女修不像凡人,生子后虽有灵力损耗,但天劫之后,便等于又有一具崭新的身体,花向晚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谢长寂还是不放心。
每白天抱着孩子陪着花向晚处理务,晚上按着白英梅的要求给花向晚按摩,常饮食度,从食材到作法,都有他的讲究。
花向晚本不意,这么养了些年头,花向晚便莫名发现,好像身体是舒服了许多。
以前一些手脚冰凉偶尔头痛的小毛病,竟也都好了。
花怜意十二岁,薛子丹终于给她配出药来,只是这些药散落各界,仅传说中才有。
花向晚和谢长寂商议一夜,终于做下决定,花向晚带着花怜意留小界,谢长寂去寻药。
做下这个决定,花向晚叹了口气,只:“你这一,倒是让想起生产那。”
谢长寂抬眼她,花向晚苦笑:“你为了救她,便不管了。”
“是你问,”谢长寂平静开口,“小猫活了的吗。”
“那也不是让你去救。”花向晚摇头,“的意思本是,你把魊灵留的身体中……”
“所以没有。”
他白她的意思,打断她。
“晚晚,”他平静开口,“不是选择她,是选择你。”
花向晚闻言,她顿了顿,随后转过头去,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黏黏糊糊的。”
说着,她将谢长寂的手臂拉过来,他入梦印的基础上又更改了一番,只:“后不管去哪里,你都可以它入梦中。”
谢长寂着入梦印,了头。
两人温存一夜,等到第二,没等花向晚睡醒,谢长寂便悄离开。
从那以后,谢长寂便没回来,只是每晚花向晚都会做梦,听他梦里给自己一一说着他去的地。
她也会说一下近来发生的情。
合欢宫的弟子慢慢都回来了,他们身上带着魂印,哪怕不记得前尘往,她也能清晰辨认出来,这是谁。
萧闻风和琴吟雨是一起回来的,两个人青梅竹马长大,十二、三岁的年纪,便拜入了合欢宫。
程望秀是秦云裳找回来的,他好像是带着记忆轮回,生下来后觉得自己以一个奶娃娃的身份出现有些不体面,就一心一意想回巅峰再回来。
谁知秦云裳一个月三趟拜访天机宗,神奉不堪其扰,帮她把程望秀的位置算了出来,秦云裳赶着过去,刚好就遇到程望秀小宗门内部斗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戏码,已经是鸣鸾宫宫主的秦云裳非常体面的来了次英雄救美,极大伤害了程望秀自尊心,他气得当天晚上连夜跑路,秦云裳倍感无奈,只能和他玩起了回筑基期、披着马甲谈恋爱的戏码,最后终于把人哄了回来。
狐眠回来得最晚,她出生一个农户家中,自幼得了离魂症,一直傻傻不知人,花向晚感知到她的存,找了许多年,终于她二十岁那年将人带回来,给薛子丹诊后,便发现是魂魄不全,花了些间将魂魄找全之后,她便想起了一切。
想起一切那天晚上,她云浮塔枯坐一夜,最后去找了薛子丹,同他要了一颗相思。
等第二起来,关于秦悯生的一切,她便全忘了。
后来过了些年头,她收了个小徒弟,带回合欢宫,花向晚了一眼,和秦悯生长得一模一样。
百余年间,合欢宫陆陆续续,都回到合欢宫。
花怜意慢慢长大,她无法修炼,只能跟着薛子丹学医,而后每以丹药续命。
但她性格乖张,不是个学医的料,着身边同龄人修炼一途上平步青云,她心中不甘,脾气越发嚣张,倒成了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大干不了,偷鸡摸狗的小坏儿做了不少。
一开始花向晚还教育她,责罚她,后来就发现,她越罚越来劲儿,想到自己年轻候,便也懒得管她,让灵北跟她后面,给人家赔礼歉赔钱就是了。
反正出格的儿她也不会做,不过就是想吸引一下别人注意罢了。
而这个候,谢长寂终于回来了。
回来那天,他没告诉花向晚,就静静站合欢宫门口。
百年过去,所有人都不大认识他,他仰头着城门上“合欢宫”的牌匾,好久,就听身后传来一嚣张叫骂:“哪儿来不长眼的东西,敢挡本少主的?!”
谢长寂沉默回头,就一个女子骑一头白虎上,一身红衣猎猎,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眉目表情格外嚣张。
她身上没有半灵力,显是凡人之身,能活到这个岁数,完全是靠丹药维系。
两人静静对视半天,对皱起眉头:“你怎么上去有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谢长寂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是你爹。”
听到这话,女子笑起来:“花怜意活了上百岁,头一次见你这么嚣张的人,竟敢骂?小的们,”花怜意招呼身后一大批随从,“给上!”
随从大多都是金丹期,见谢长寂身上没有半灵力,毫不犹豫往前扑,只是所有人才扑半步,就感觉一股威压迎面而下,将他们狠狠压了地上。
花怜意一,便知不好,拿了花向晚给她的法宝,瞬间就消失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