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琪双手紧握,为小猫祈祷,站在手术室外,透过玻璃,赖卓然有条不紊急救小猫。
两小时后,赖卓然包裹好伤口,手术结束,脱下手术手套,推开门,看向她:“生命没有危险,只是...”
崔雅琪脱口而出:“只是什么?”
“只是它的后腿,需要观察,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是残疾。”赖卓然面容平静,淡定的声线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伤感。
崔雅琪看他难以隐瞒的悲伤,得出残疾已经是事实,只好收起哽咽:“辛苦。”
赖卓然去猫窝将里面都消毒干净,给小猫垫上舒服的小毛毯,再把小猫转移过去。
麻药过去,小猫没有哭闹,茫然望着铁栏外,眼角的毛毛被泪水打湿。
崔雅琪软绵轻声哄道:“没事了,已经安全,很快就会好起来,不要担心,现在科技很发达,有动物义肢,但时候,你还能走能跑,知道吗?”
小猫似乎听懂她的话,向她眯了眯眼,可能是药物起作用,渐渐熟睡。
在硕大的宠物医院,兜兜转转,她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影。
余光穿过玻璃门,看到倚在汽车引擎盖上的人,黑夜将他笼罩,抽烟的姿势特别优雅,深吸一口,一阵飘渺的白烟,从他的红唇吐出,烟雾缭绕,一种极为寂寞的曲线。
她的荷尔蒙在作祟,走到他面前,好奇地问:“你记得我吗?”
赖卓然直勾勾注视着她,微皱了眉头,似乎是在努力记起她,将香烟扔在地面,用鞋底踩灭:“捡起来。”
“......”
“把烟头捡起来。”赖卓然重复一遍。
崔雅琪看见他眼底的玩弄,内心里轻笑忍不住,笑出声:“呵。”
赖卓然没有放在心上:“不是想我记住你吗?”
他玩味弯了弯唇角,眼眸亮晶晶的。
忽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好狡猾。
崔雅琪弯下腰,将烟头捡起来,拉起他的手,把烟头放在手掌上,双手包裹着他的手:“现在想起了吗?”
他的手是冰冷,与崔雅琪暖烘烘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有。”其实,赖卓然在第一眼,已经想起她是谁,是桃子热咖的主人。
他一直认为她的世界跟自己一样,冷漠,无人,孤独。
原来不是,她的世界有被温暖过,有点羡慕。
她的手好暖,不想被放开。
一脸无辜垂着头,凑近崔雅琪,气息划过她脸庞上的绒毛。
赖卓然无赖开口道:“明天陪我上班,好不好?这样我们能好好认识一下。”
崔雅琪松开他的手,后悔为什么不把烟头放进他的嘴里。
见他的眼眸闪着顽皮的笑意,不再犹豫。
直接打开他的手掌,把烟头塞进他的嘴里,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吐出来。
“还要我陪吗?”
许澄开着电动自行车停在宠物医院门口,慌张说:“卓然,突然发生点事,没能准时上班,真的抱歉。”
车前,见赖卓然被一个女人车咚,她单手捂住赖卓然的嘴巴,破天的是,听到他们的调戏。
“啊。”
紧接着,赖卓然挣脱她的双臂,吐出烟头,轻咳几声,满脸笑意跑进医院。
许澄对崔雅琪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好啊。”
是这一年,几乎每晚送流浪猫来绝育的难搞美女。
而且她的名字还是前一个月才知道。
——安童。
崔雅琪瞬间恢复正常,职业微笑:“你好。”走进宠物医院。
许澄感受到区别对待:“哇——”
许澄停好车,快步走向他们的专门洗手间,靠着门槛,疑惑问:“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赖卓然吐掉漱口水:“嗯...算是聊天。”
许澄刻意压低声音,谨慎道:“你们是不是趁着深夜在那里亲嘴?”
“不是。”
许澄伸出手,在他的嘴巴前,重演刚才那一幕:“都上手了!你都被捂嘴了!还说不是?”
赖卓然用纸巾擦拭着嘴唇,漫不经心说:“她问我记不记得她,我说不认识,嘴巴被捂上。”
许澄道:“第一次见面吗?”
纸巾扔进垃圾桶里,赖卓然道:“不是。”
“多久。”
“不超过两个月。”
许澄的脸色大变,一阵白一阵红,他们两个月就捂嘴,而他经过十一个月,才知道名字,看脸的世界真是够可恶!
赖卓然察觉他的脸色不好:“怎么?你喜欢她?”
许澄:“才不是呢,她是我们医院熟客,昨天三只怀孕的母猫,是她送来,重点是,我好心好意接待她整整一年,上个月才知道她的名字。”
疯狂比划捂嘴动作,续道:“你这让我很受伤。”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比你帅。”这些赖卓然从来不关注,理所当然回。
“是正常,但我很伤心。”其实许澄他不丑,是个小帅哥,但在绝美又自带氛围感的赖卓然面前,要暗淡十层楼,突然质疑什么:“她是不是叫安童?”
“安童?”赖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