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桑榆拽着安若去了她家,准确说是她家老头子给她买的别墅。虽然她几年没有回国,但别墅是有人定期打扫的。
安若看见院子里的那个大游泳池时,乐呵呵的翻箱倒柜,把桑榆扔到角落里的泳装找出来,换上之后,蹦跶着游泳去了。
桑榆歪在泳池边的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昏昏欲睡,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听见安若在楼上嗷的一声尖叫:“死变态、老色狼,滚出去,桑榆,救命!”
桑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就往楼上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跑到楼上冲进房间里,就看见额头上被砸了个包一脸尴尬的大堂哥,和裹着浴巾躲在角落里的安若。
惊魂未定的安若一看见桑榆就哇哇大叫:“桑榆,把这个死变态给我拽出去,逮住了,千万别让他跑了,等老娘穿好衣服打不死他个混蛋玩意儿......”
桑榆讪笑着拉着她堂哥桑栩往外走,安若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出门顺手捞了个花瓶就要往桑栩头上砸,桑榆赶紧给拽住了,低声哄她:“姑奶奶,这是我大堂哥,桑氏的总裁,我老爹见了他都得躲着走,砸了他,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安若不服气的嘟囔:“桑氏的总裁就可以不打招呼进人房间?你们桑氏出这么个混蛋总裁离破产也不远了。”
桑栩自知理亏,不自在的咳咳两声:“你是小榆儿的朋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事实上在你们今天过来之前,那个房间一直都是我在用。
我的别墅重新装修,就先搬过来住了,半年前三叔应该打电话跟你说过这件事。”
桑榆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想起来好像她老爹是打电话说过这回事儿,她点头哈腰的给桑栩一再赔礼道歉,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安若飞快的跑了。
出了门,安若不满的踹了她一脚:“明明是他理亏,你怕什么?”
桑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我大堂哥人称桑阎王,是我们家最恐怖的存在,我老爹见了他都忍不住哆嗦,你竟然敢把他头上砸个包,妹儿,往后你就是我最佩服的人。”
安若余怒未消:“都怪你,你要是早说那个房间有人住,我就不会想着在那个房间睡午觉。你敢想象,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身边突然躺了一个陌生人时的恐怖吗?
吓死我了好不好,我吓得都从床上滚下来了,摔死我了!最要命的是,我游完泳冲了澡之后就裹了条浴巾......”
桑榆忍不住扶额,安若睡觉总是把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大堂哥肯定是进房间就躺下了,这就尴尬了。
伏低做小把恼怒的安若给哄好,桑榆开车拉着她去了后海。安若怕倒是不怕,就是有点儿恼羞成怒,被一个陌生男人看了个精光,还是那么狼狈的情况下,换了谁都怒。
实在是她当时吓坏了,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摔下来,那家伙一开灯,就那么巧,她身上本就没有裹严实的浴巾掉了,当时把她气的直接捞起床头柜的手机就砸了过去。
想到手机,安若赶紧拍了拍桑榆:“我手机砸了你那个混球堂哥之后忘拿了,还有包......”
桑榆哄她:“别急,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咱别回去了。你等我啊我给我小堂弟打电话让他帮咱去拿。”
桑榆拨了个电话,跟对面那人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兜里对安若说:“放心,等会儿他就给咱送过来。来来来,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咱喝酒,今天我请客。”
安若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本来挺高兴的一天,结果碰到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桑榆逗她:“你该不会被我大堂哥看光了吧?”
安若瞪了她一眼:“还说?怪谁?今天是我最狼狈的一天,我是结结实实从床上摔下来的,脸朝地的那种,气死我了!”
桑榆捂着脸大笑,她就知道以安若的性子,纠结的不是被看光,而是狼狈的摔下床,这家伙超级怕疼。
安若的确怕疼,她喝完基因改造液后皮肤特别嫩,就像刚才她照了照镜子,脸上都磕青了一大块,火辣辣的疼。好在她受伤恢复的也快,就这块淤青,明天就会几乎看不见了。
桑榆小堂弟桑樾给桑栩打了个电话:“大哥,你在家呢?行,那我现在过去,小榆姐让我去帮她拿手机和包,她朋友的,说是落在家里了。”
桑樾到了之后,拿了手机和包正准备离开,桑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给她们送哪去啊?”
桑樾顺口说道:“她们俩在后海那边呢,说是不醉不归,我把东西给她们送过去还有事儿呢。”
桑栩伸手:“把东西给我吧,正好我去那边给她们送过去,你有事就去忙吧。”
桑樾不敢不给,只能在心里对桑榆说声对不起。他是真心实意想帮忙,但老大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小榆姐你们自求多福吧。
桑栩接过手机和包,拿起钥匙出门开车去了后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什么疯,但一想到刚才开灯的那一瞬间看到的那个不着寸缕的女孩子,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桑栩把车丢给泊车小弟,拿着精致的手包下了车,踏进了热闹喧嚣的酒吧。安若和桑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