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黑瞎子喜欢配合柳吟秋这些幼稚的举动，对暗号在他曾经活跃的时期很流行。
“我们还是说说你眼睛的问题吧，什么叫万奴王把眼睛给你了？”柳吟秋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先把暗号对完。”黑瞎子催促。
“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柳吟秋道。
黑瞎子又笑起来：“你一天到晚哪里来的这些好笑的东西。”
“网上抄的。”柳吟秋如实回答，“游戏的梗。”
黑瞎子跟她在一起久了，也从小姑娘这儿了解了些二次元术语，比如“梗”的意思，他就听得懂。
“我这双眼睛估计不是人的。”黑瞎子说，“我观察过，光线太强的时候，瞳孔缩得很细，这几天我偶尔戴墨镜是不想被人看出来。”
“那不就是猫吗？”柳吟秋还挺有兴趣的。
黑瞎子的眼睛此时看不出来异常，他的虹膜还是深灰色，瞳孔变得不明显。
“蛇也这样。”黑瞎子胡说八道，“现在我真成蛇了，怎么办，要是你怀了我的孩子，生出了蛇蛋可就好玩儿了。”
“好玩儿个屁。”柳吟秋没好气，“那你有别的不对劲的症状吗，想冬眠吗？”
黑瞎子抱着她笑了半天：“小丫头还当真了。”
“我是担心你。”柳吟秋道。
“没事的，不就是个蛇眼睛吗，就是一开始不习惯，一只蚊子大老远飞过去我都能把它翅膀上的花纹看清楚。”黑瞎子的下巴蹭着她的脸，“别担心，我检查过，除了眼睛，其他部位都正常，就是多了项夜视技能，习惯了挺好用，你爷们儿也算有了项拿得出手的特异功能了，像不像你说的什么超级英雄？”
柳吟秋没有回应，万奴王已经尽全力满足她的希望了，那扇门，她是非进去不可的。
“想什么呢不说话？”黑瞎子笑声低沉，对她耳语，“看来姓万的是真疼你，要死了还给双好眼睛，我吃醋了。”
通常他承认吃醋，就是没有吃的意思。
“得了便宜还卖乖。”柳吟秋总算放心了。
黑瞎子的手不安分起来，他舔了舔唇角，压低嗓音：“想不想要？”
“我看是你想要。”柳吟秋道，“带我去青海，就给你要。”
黑瞎子嘴角一跨，对着她脖子就是一咬。
今天是他们在长白山的最后一天，已经退了房，行礼寄存在前台，那些金银珠宝被锁在箱子里，黑瞎子已经用特殊方式包裹起来，普通的安监系统发现不了，但不能坐飞机，只能坐火车慢慢摇回北京。
走之前，柳吟秋想再去一趟天池，也许是因为万奴王的关系，原本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旅游景点的地方，竟被赋予了更深远的意义。
她站在天池之上，黑瞎子终于给柳吟秋指了云顶天宫的方向，这几天黑瞎子一直没有告诉她天宫的位置，也许是怕小姑娘瞒着他下墓。
那个位置离柳吟秋出来的地方真的很远，她完全看不到黑瞎子口中的三圣雪山中间的什么隐藏起来的岔道，只隐约有那么一点若隐若现的痕迹供她遐想。
柳吟秋终于知道云顶天宫不在山顶，而是在雪山脚下非常深邃的地方，就算人到了那里，除非事先知晓路线，否则根本发现不了入口。特别是冬天，大雪覆盖了整个山峰，又冷又冻，不少盗墓贼还没找到进入的地方，已经冻死在半途。
至于夏季，进出口附近全是蚰蜒和人面鸟的栖息地，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就算运气好，给找到了入口，里面的凶险更是一言难尽，只有拿着特殊物件的张家人知道哪条路能避开风险。
这一点，吴邪他们深有感触。
柳吟秋问他鬼玺就是特殊物件吗？
黑瞎子摇头说不是，那只能保证打开青铜门，并不能让沿途的生物放过你。
柳吟秋没有那个概念，因为她去的时候，是和万奴王在一起的，人面鸟还算温顺，也没碰到黑瞎子口中那些阴兵粽子什么的。除了里面的动物全部长相丑陋，好像没有他说的那么恐怖。
“姓万的时间不够了，它让你走出去的，应该是‘鬼’道。”黑瞎子说。
他们坐在一处没那么多游客的地方，欣赏远山美景。
“没看到火车啊。”柳吟秋望着他，一脸困惑。
黑瞎子笑了几声，揉揉她的脑袋：“小东西，你怎么这么讨我欺负？”
“我知道我很可爱。”柳吟秋也揉他脑袋后面的小辫子。
“是这个鬼道。”黑瞎子在地上用手指写了一个“鬼”字。
柳吟秋噗地一笑。
她刚还想怎么古人修陵寝这么先进，把动车都安排上了。
“云顶天宫除了动物，还有阴兵，而鬼玺，可以号令阴兵开道引路，但光有鬼玺不够。”黑瞎子想起当初接张起灵出青铜门时，吴邪就带着鬼玺，却并没有什么辟邪作用，一路上磕磕绊绊，带着满身伤出来，“万奴王是云顶天宫的主人，他让你走的是亡灵走的路，所以你不能回头，活人回头，灵魂就会留在那儿。还好你听话，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然，你就真成他的小宠物了。”
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来确实有点后怕，